不稳定因素(R) (第4/5页)
刃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沿,不确定丹枫是否认出自己,他没有发出声响,想看丹枫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 丹枫拉开车门,跨上车,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丹枫没有化妆,离得近就能认出是张男性的脸,衣物衬出些许媚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本想问问,最近去了哪,做了些什么,小恒还好吗,不知从何聊起。丹枫要是问起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他也得支支吾吾推脱半晌。 车不知不觉开回了应星的公寓,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是枯萎的蔷薇花墙,枝叶干巴巴地悬在上面,没有丝毫生气。丹枫似乎无动于衷,也对,没人会对枯萎的花朵有丝毫兴趣。 刃拉着丹枫纤细的手腕走下车,一步一个台阶,酝酿着话语,打开房门搂住丹枫的腰进屋,想促膝长谈,想搂住丹枫像兄长一样安慰他,但黑暗中一切沉稳和温柔都成了伪装,质问着对方,“丹枫老师,这么晚一个人穿成这样,打算做什么。” 对方挣扎,却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令刃更加嫉妒地扯下衣物,企图剥去他道貌岸然的伪装,“老师……告诉我,其他男人也是这么跟你做的吗。” 那个叫景元的人。 没想到,丹枫喘息间,问着,“你到底是谁。” 好啊,居然。 感到莫大的侮辱,刃手上顾不得力道,喘息间,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丹枫的落魄模样。 他的臂腕青紫一片,针眼渗出血迹,再一次地,刃感到失望透顶。 是为了钱和药物,所以沦为男人的玩物吗。 原来会是这种感觉,没有快乐,撕扯着身下人的头发,将愤怒和积压的欲望全部发泄。指尖撕破丝袜,蛮狠地压着,挺入其中。 嘴上说着拒绝,原来被拒绝的只有自己。 丹枫摘下他的帽子,露出诧异的神情,像是想起什么,羞耻得难以开口。 顾不得力道了,擦破了肌肤,指尖揉出红印。 为什么还不道歉。 “看样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后面这么敏感,天生为此吧,老师。”发出轻笑,但嘴角无法扬起。 只要说一声对不起。 “老师该不会是第一次。” 刃只想听到一声抱歉,只要一声抱歉,他会停下,会替丹枫擦去泪痕。 没想到,丹枫嗔痴地抓住刃的衣领,顺势扯掉鸭舌帽,悲伤的眼角无处隐藏,刃用更加蛮横的动作打乱了丹枫的气息。 “看你从那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变成现在这样,”刃想要伸手撩起丹枫的发丝,但他放不下,无法轻易原谅,年轻气盛强烈的自尊无法原谅,用兄长这个借口压低心底的怜悯,对丹枫渗血的伤口熟视无睹。 说到底,自己和那些信口开河传谣的人们有什么区别。 这股无名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丹枫的身上。心底在咆哮着,祈求对方的注视,想听他的声音,总不能如愿。 他用尽语言羞辱,却看不到丹枫的回应,就连这时候都不愿面对吗。 “听说老师还做过家教,是提供上门服务么,”用极其恶劣的口吻歪曲事实,试图让丹枫更加愧疚羞耻,“就像这样——” 又来了,视线躲开,这不是在心虚和承认吗。 等刃从愤怒与欲望中清醒过来,身下的人已经不成样了,奄奄一息地蜷着。 他忽然想起,在丹枫与活着的应星最后一次道别时卷走几缕长发,他也摘下指缝间拉扯断的乌黑长发,装进袋子里。 他不想其他人也看到丹枫的模样,穷尽羞辱之法,索性,让丹枫在这里度过一夜,然后在羞耻中拨通电话祈求原谅。想到这,刃抽出一叠纸钞丢在丹枫胸口,扬长而去。 “景元先生,您好。我是十王司调查委员会的成员,这次前来是想告知听证会事项。” 会议室里狭长的桌上,一边坐着陌生的来者,一边坐着景元。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景元摇了摇脑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在此期间,暂停职务。”对方西装革履,手里一厚叠资料,写满罪状。 “理由是什么,事先调查阶段呢?没有与我本人沟通直接进入听证会阶段?”景元放下茶杯问。 “收受贿赂,勾结丰饶势力,协助高危人员入境,”对方冷笑一声,“景元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