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 (第2/2页)
苦,长此以往性格在不断与环境的冲突中形成变态——在我看来性格本质是人在所处环境里的生存策略,包括通俗意义上的自杀也属于性格,毕竟自死同样属于生存策略的一种,在不同的环境里人有不同生存策略,从而展现出“不一样”的自己,但实际上都是自己,而“变态”则通常是性格和环境冲突的产物。 熙熙只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就会变态,我并没有深究她在家里产生变态的原因,没有过问她家庭的详细情况,我是她的床伴而不是她的心理医生,抗抑郁得去看医生开药,而看我就是过来性爱。 我对现实中真枪实干的性爱缺乏兴致, 但不是性冷淡,而是觉得太麻烦了,毕竟用左手或者右手几分钟可以搞定的事情(奇怪的是个别时候撸肿包皮都射不出来),要花很长的时间、精力、金钱去追求,而性爱的本质在抛开繁衍为目的的情况下,在宣泄情绪方面和玩游戏没有本质区别,只是玩法不同。 而又有如熙熙所言,我看起来就是个“一般人”,一般的相貌,一般的身材,性器一般的大小,以及一般的贫穷(笑)。 所幸熙熙不看脸,她“拜金”,不过在知道我是个穷鬼后丢了几毛钱过来(其实就是花市的赠礼),这种毫无意义的开销对于她的性格而言属实是用于表达态度,礼轻情意重,而对我而言花市收到的赠礼我又不会提现,形同烦恼。 …… …… 命运使然。 我所说的命运不是玄学意义上的命运。我们相遇并非偶然,圈子本来就不大,我必然因为内心空虚在花市寻求情绪补充,她必然因为情绪淤积严重在花市寻求宣泄告解,而命运耦合会发生在我内心极度空虚,而她情绪膨胀的时候。 总体来讲,她对这次邂逅感觉满意,我在关于她隐私细节方面的处理也符合她预期,除了没办法胜任她的长期饭票以外,“如果喜欢的人刚好也是养活自己的爸爸”这点无法满足对她来说有点苦恼。我曾在《○情人节》那篇文章里提到过“爱的同一性”问题,原文: 【即“爱”某件事、“爱”某个人、“爱”某种东西,一切的爱作用于内心的结果是相同的,比方说:我爱钱,我也爱家人,那么作用于内心钱就是我的家人,家人就是我的钱。那么在上述情况下,即爱钱,又爱家人相糅合起来就会变成“利益至上”的情感特征。所以一个人内心“爱”什么事物构成了他的情感特征,而这种爱的结构追溯到他的家族,在他出生之前就确定。】 有趣的地方在于,熙熙所谓的拜金源于她对生存和美食的渴望,毕竟家里穷,她又馋嘴,读大学备考研究生又缺乏金钱来源,又由于她外在条件非常优秀,如她所言“幸运”拥有得天独厚的美丽。 世界对于美丽可爱的女性还是比较宽宥的,毕竟,老天爷捏模子的时候捏的稍微用心,那么放归社会的时候也会有所偏爱。 她以一种相对困苦的心境勉强度日求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反抗自己的命运,很美。 她说:我们死在一起吧,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话。我说,那可不行,我们当中总要至少一个人活着,思念对方,如此精神生命得以在另一人内心深处存续。 你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