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不堪的花枝 (第2/3页)
陈哥,东尾河那边我都查完了,案发前一天正好是休假,那天晚上没有渔船出去,早晨的船也都是在另一头,只有发现死者的那条船单独在那块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人看见过其他东西。” “这玩意是有备而来的,他早摸清楚了当地的情况。” 一下午全耗在一件事上,最后还什么进展都没有,陆天海气得不行。 第二个死者叫张大鹤,人已经五十七岁了,在小镇做了一辈子收破烂的工作。 他老实本分,镇子上认识他的人不少,都知道他生活过得不容易,每年的一点收入全寄给城里念书的孙子去了,自己凑活过着。 可那天视频里出现的三轮车确实是张大鹤。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突然和凶手扯上关系?他知道自己送进楼房的人是去取他人性命的吗? 一切答案都已经无从询问。 “陈哥,我仔细查过了,刘聪死前和张大鹤没有过任何私下来往,两个人一个住在东尾河边,一个住在南巷,除了每天收废品,就没有别的见面机会了。”宁姐抱着资料过来说。 “凶手杀刘聪的动机不明,杀张大鹤是为了灭口?”陆天海沉吟。 张大鹤把凶手送进南巷居民楼,现在他就死了,确实有很大可能是为了灭口。 但陈阎深道:“没这么简单。” 陈阎深忽然有一种莫名直觉。 张大鹤真的知道他送进去的人是凶手吗? 或者说,他真的和凶手是同谋吗? 这两人案发不过间隔了一天的时间,作案者是同一个人,手法又这么老练没有破绽。 他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必定经过了详细的计划和准备。 陆天海挠破头皮也想不到理由:“他选作案对象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心情不好,见到谁就杀?” 宁姐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他在杀刘聪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下一个要杀的是张大鹤。”陈阎深低着眼看电脑上的现场照片。 听完这句话,在场几人都觉得背后有些发寒。 陆天海:“头儿说得对,那狗娘养的玩意,杀心真重。” 一整夜,陈阎深都留在局里,面对庞杂的信息,试图分析出其中的一丝头绪。 除了两个被害人,还和凶手有关联的就只有书棠。 小镇周围出售刀具的店铺他也去问过,没有找到和这款刀相关的出售记录。 陈阎深在网上搜索相关图片,边查边注意着手机上的消息。 但一整晚过去,手机屏幕都没有亮起,没收到任何转接过来的电话,短信也没有。 翌日,又是早班的宁姐撞见从监控室里出来的陈阎深,被对方眼底血丝吓了一跳。 她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忙问陆天海。 陆天海“啊”了一声:“没什么事啊,昨儿夜里安安静静,连那个小姑娘都没找过来,啥事也没有。” 早晨例行会议结束,陈阎深回办公室,看着他桌上那三把刀,点了一根烟。 忽然,他眼神一凝。 刀浅看上去似乎一模一样,细看却能分辨出区别。 用来杀害刘聪和张大鹤的刀上复古图案已经隐约有褪去颜色的意思,尤其是在水中泡过的那把。 而送给书棠的那一柄刀,不论是雕刻还是上漆,都稳固不变,还留有光泽。 另外两把是赝品。 陈阎深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答案。 给书棠的这把刀,是一把真正的古物。 “陈哥。”原本该负责书棠安全的警.员过来敲了陈阎深的门,“我家里临时有点事,得请三天假回一趟老家,天海和宁姐那边也换不开人手,于队让我来问问你……” 陈阎深不听完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按了烟,拿起车钥匙:“你去吧,那边我来。” “谢谢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