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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我原来就认识,可以多给我们一些分成,只赚不赔。”嘿,这个时候倒一口一个夫君,李惟蹙起眉,“只赚不赔?纵然纸笔费不了太大成本,我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写字,这笔账该如何算?” 他装得正经,嘴角却终归泄露了一丝笑意。宝琴心领神会,不由气道:“你这个坏蛋,你待如何?”李惟笑道:“我写字,你研墨铺纸,端茶送水,捶背揉肩。我写完字,定然又累又饿,最想吃光溜溜的小猪,你可要洗干净了好好端上来。”宝琴气得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恶狠狠道:“好!” 12 12、第十二章 ... 二月草长莺飞,十九那天是李秀才的忌日。 李家rou铺闭门休业,镇上的人都知道李惟要去祭扫,前几日开始便陆续有人送来香烛纸钱。李秀才生前一身读书人的清高之气,不如许先生平易近人,但他在镇上开了学馆,足以叫许多人心存感激。 李秀才的墓在镇郊山上,与早逝的夫人合葬在一起。李惟和宝琴挎着篮子上山之前,先绕路去了趟学馆。走得老远便听见孩童的欢笑,而非往日的琅琅读书声,李惟和宝琴好奇地对看一眼,抬头却望见天上数只纸鸢,飞得极高几乎没入白云。许先生坐在学馆前,搬了把椅子晒太阳,含笑看着周遭小儿嬉闹。他转头看见李惟二人,笑道:“你们来了?” 两人走近,许先生淡笑道:“天气那么好,倒不舍得把孩子关在书斋里,便叫他们出来玩了。”李惟迟疑了一下,“先生,今日可要随我们一起上山?”许先生摇头,拍了拍膝盖,叹道:“老了,腿脚不灵便,爬不了高处。你们且等我一下,我有些东西,替我拿去烧给你爹。”他起身往屋内走,宝琴细细看去,许先生的背影果然略带蹒跚。他虽常将老字挂在嘴上,其实不过四十出头,人生得面白文秀,丝毫不显老态。但今日的许先生却似一夜沧桑,阳光灿烂之下的身影竟透出几分萧索。宝琴一错神,许先生拿了一叠纸走到两人面前,递给李惟,“你爹过世前几日,扭头望窗外春景,念叨着要做一篇贺早春的文章。他不在了,我试着做了几篇,也不知入不入得了他的眼?”李惟恭敬接过,仔细收入怀中,“爹读过之后一定会高兴的。” 二人别过许先生,便往镇郊走去。李家之墓建在半山腰,宝琴第一次上山,忍不住东张西望。李惟拉住他的手,嘱咐他小心脚下,山上甚少住人,只有些樵夫猎户来往,故山路修得马虎,不算好走。两人行了约莫三刻,都微微发汗,才到了墓前。李秀才去世时李惟尚在京城,是许先生和乡亲们帮忙入的葬。但李惟母亲也长眠此处,他过往年年来,一眼便认出大树底下的青石碑。 李惟蹲□子,拔去些墓边的杂草。宝琴拿一块布巾,将碑身擦了一遍。两人将篮子里李秀才爱吃的小菜供放在墓前,点起香烛,李惟拉着宝琴一齐磕了个头,“爹,娘,这是宝琴,他天天给你们敬香,你们早该认识的。”宝琴又磕了个头,咬唇紧张片刻,学李惟唤道:“爹,娘。”李惟微微一笑,松开他的手。他静静跪了会儿,心中宁静而难过。母亲于他早已记忆全无,父亲从小管教甚严,李惟心里又敬又怕。倒是许先生待他向来慈爱有加,幼年李惟还暗自伤心为何自己的亲爹不是许先生?李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