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淮谢采(月左)】孤鸿(一)驯服h (第2/5页)
,谢采稳住心绪,回应道:”只是还需提醒月泉宗主,谢某前两位主家结局都不大好。” 月泉淮不甚在意:“凡夫俗子怎配与老夫相提并论。” 谢采垂眸看向月泉淮手中的尾羽,低声道:“能得月泉宗主垂青,谢某喜不自胜,但龙泉府深入北地,在下长居于南方,受不得严寒,怕是无法时时追随宗主左右。您若是愿意,可将东海当作月泉宗于南方的据点,日后宗主有所需要,谢某必当全力以赴。” “很好”,月泉淮很是满意眼前人的依顺,但他也不认为谢采这类人会无欲无求地臣服于自己,“老夫不喜各种弯弯绕绕,谢会首若有所求直言便是。” “听闻史大将军曾拜月泉宗主为师?”谢采将目光移回月泉淮的面上。 月泉淮了然颔首:“原来如此,此次北上少不得和狼牙军打交道,你若想与他们联系,便随老夫一道。” “谢月泉宗主引荐”,谢采拱手致谢,“不知月泉宗主今夜可还有其他吩咐?” “老夫今日乏了,谢会首无事便退下吧,还要辛苦你继续破译碑文了。”月泉淮手中使力,将那根尾羽折下。 谢采见对方兴致缺缺,自己目的也已达到,甚至另有不菲的收获,便见好就收。但将退出房门之际,他步下一滞,默了片刻,还是侧身对房内人道:“谢某爬至今日之位,手段虽不算光彩,但从未以色侍人。”旋即离去。 房内,月泉淮微怔,随后轻笑一声,将手中羽片移至烛火上引燃。他捏着羽根,百无聊赖地望着那抹朱红被火焰点点吞噬,腹中也似被点燃,泛起一阵燔灼。 他烦躁地将尾羽挥灭丢至一旁,这几日自己明明吸食了好些内力,怎还会有如此焚身之感。不,这种感觉与以往并不相同,更像是……动了久未有过的欲念…… 谢采……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 接连几日,几方人马都各自忙碌着。尤其是谢采,在破译石碑之余,还需调整鬼山会的部署,每日只能抽空歇上一两个时辰,自然没有闲暇再去寻月泉淮。 二人再见是在北上之时。两人带队有各自的渡船,既然一同上路,谢采又有求于月泉淮,礼节与尊重自是要给足。启程前,他便等在港口前送月泉淮上船。 晨光熹微,月泉淮携月泉宗破雾而来,见到的便是脸带疲色的谢采。他昨夜又熬了一晚,面色泛白,眼下乌青浓重,唯一的暖色还是朝霞映上的。饶是如此却仍未掩其锋芒,于船边调度之时游刃有余,决策快准狠辣。他抬首见到月泉淮,停下了手边的活,行礼问安。 月泉淮也不应,只是上下打量谢采,似乎有些不愉,转身就登了船。 谢采早已习惯了对方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被这么撇下倒也不气。左右北上行程不短,有的是时间与这人慢慢磨合。 这边应酬事了,谢采也不再多待,与随从一同回了鬼山会的商船。孰不知身后有一道目光将他锁定。 月泉淮立于甲板上,俯视着那抹渐行渐远的朱红身影。许是未休息好,那人步履有些虚浮,海风拂过衣摆处的尾羽,荡荡悠悠地绽放于身后,落在月泉淮的眼中,尽是招摇……并又勾起了他本已遗忘的遐思。 那股荒谬感再度袭来,惊才绝艳之人,月泉淮见过不少,能令他记住者,寥寥无几,而这种近似于念念不忘的感觉,他还从未有过。这东海一行,越来越有意思了…… “让谢采今晚沐浴后来见老夫”,月泉淮对身边人吩咐。 …… 谢采接到传话,有些诧异。他原以为二人的合作在那晚便已议定,自己也给月泉宗表了忠心,只要安稳做个谋士即可,未曾想到,最终还是要走这一步。 在谢采眼中,月泉淮并非重欲之人。早在对方初至东海之际,谢采便献上过美姬、娈童若干,却都被打了回来。他也未听闻月泉淮有过风流韵事,可那话中“沐浴”二字所含意味太过明显,谢采一时摸不准,月泉淮招他入幕,究竟是奖还是罚。 但无论如何,此趟他都非走不可。 金乌西坠,红霞散尽。入夜后,海天为墨色侵染,唯有天边孤月与船上渔火星星点点。 谢采迎风站在桅杆下,垂首注视着海面上的潺潺月影。 “大人,可要为您备船?”陈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