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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边打算点开看看。 顾谨书像是真的在照顾一个小孩似的,轻轻抽掉他的手机,把粥碗塞到他手里,“少了你一天,世界也不会罢工。” 傅雁时一副震惊于他如此胆大妄为的表情。 顾谨书笑眯眯地说,“您的助理说过他发的东西周一再看也来得及。” 说着他又把勺子塞给他,“要凉了。” 傅雁时觉得自己绝对是因为头疼欲裂才懒得跟这个不识相的小东西继续纠缠下去。 顾谨书盯着他吃掉半碗粥,又适时递上一杯温水和退烧药。 傅雁时无精打采地照单全收。顾谨书等他吃完,给他用热毛巾擦擦汗,接着把人严严实实地塞回被子里,“傅先生好好休息。” 傅雁时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床边有顾谨书写的便签,说是把粥和两样小菜温在锅里。 上面写清了他助理早上说的两件事,末了还嘱咐他务必吃完东西再吃药。 傅雁时拿过那张便签,凝视半晌,又把它好好地放了回去。 他拉开遮光帘,躺回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日光转成暮时的昏黄色。 有人说,一个人的话,最好不要睡太长的午觉,下午在昏暗的房间醒来,只会感到被世界遗弃的孤独。 活到二十五六,傅雁时没觉得自己孤独过。 他只是觉得寂寞。 那种寂寞就是窗外这样的日暮,小时候,陪他等着父母回来,陪他再也不等。少年时,陪他守着费南,陪他一步也不敢向前。 傅雁时太熟悉这样的昏黄色了,他甫一看见,几乎瞬间就被激起了在心里从没散去过的寂寞。 他还在出神,却听见外间开门的声音。 顾谨书回来了。 傅雁时很久没有“回来了”这个概念,对己对人都是一样。 所以顾谨书探头进来看他,微笑着问他好些没有的时候。无论是他这个人出现,还是他手上拎着的新鲜时蔬,都叫傅雁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炙热。 这种炙热仿佛文火。 缓缓地,轻轻地,熬着他。 傅雁时转过脸,哑着嗓子回答他的问话,“还好。” 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顾谨书觉得今晚的傅雁时似乎格外好相处,他问道,“傅先生,吃过药吗?” 好不好相处一点不耽误傅雁时支使他,男人这次没正面回答,只说,“我饿了。” 顾保姆尽职尽责地点头,“等一下就好。” 因为这一觉睡得长,出了一身汗,傅雁时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去洗澡。 他穿过客厅,顾谨书正在料理台前专注地切着小葱,那把嫩绿色从他细白的手里悉悉簇簇地落到粥上。 傅雁时闻到熨贴胃与病痛的香气。 而顾谨书此时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冲他一笑。 傅雁时脸色又是潮红,他咳了两声,拿着衣服走开了。 他从浴室出来,顾谨书已经煨好一锅新的粥,清淡,新做的小菜也是拣傅雁时喜欢的口味。傅雁时就是再不上心,也猜到这人多半是刻意照着他的偏好料理的。他端起一碗粥,边喝边说,“你今天下班很早。” ……因为您在这儿不挪窝呀。 “嗯,我跟店长说,家里还有病人。”顾谨书答道。 他话说的自然,好像照顾傅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