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还是互相置气 (第2/2页)
墨望舟反问:“那公主呢?既然提到你我约定,为何只提到本王收回命令,全然不提公主是否守诺呢?公主不妨将事情讲全了,再由人评判。” 轻易招惹了他,又自私无情地不许他过多介入她的感情,墨望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更不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既然她提起裙子不认账,他又为何成全? 墨望舟没那么大方,用自己的权势去方便墨讼这个废物! “你!” 此话一出,原本咄咄逼人的棠谙予立刻哑了火,她不禁感叹男人的脸皮之厚。 将两人的约定说出来?呵,说他们那日是如何交织缠绵的吗? 棠谙予气得脸都红了,也没想出反驳的话。 她心虚地看了眼墨讼,哪里真的敢继续说下去。 原本的盛气凌人被心虚取代,女孩咬着唇不说话,只是多了些委屈,反观墨望舟,气定神闲的,料准了她不敢说。 在场四个人,两人之间却不由得产生一种相同的气场来,让旁人插不进去。 表面上是针锋相对,不容彼此,但总有种在互相置气的错觉。 棠谙予赌气移开视线,人也往墨讼怀里挪了挪,长久地不说话。 她低眸,没了之前的嚣张。 然而,墨讼此时注意到,一旁的墨望舟眸中也染上了些许无奈,只盯着她,没强硬地让她给答复。 这不是皇叔的性格。 墨讼将视线转到怀里人身上,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告诉他,棠谙予和墨望舟之间,没那么简单。 约定…… 她和墨望舟之间,会是什么约定? 墨讼的心沉了沉,慌乱逐渐占据心头,憋得他不上不下的。 此时的曲姣也察觉出不对劲,她视线来回游移,细细的眉紧蹙着。 四人之间诡异地沉默着,良久,还是墨讼先开了口。 “皇叔,今日公主也是为了孤才一时置气,皇叔莫要计较,孤先与公主回去,等明日再与皇叔探讨政务。” 换作平时,墨讼断然不会与墨望舟提要求,但现在,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棠谙予隐瞒了何事,也顾不得什么了。 好在墨望舟也应允了,只颔首:“嗯。” 只是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不曾偏移半分。 墨讼尽收眼底,没说什么,只牵着低头的棠谙予离开了。 走出殿内,墨讼回头看了眼里面站着的墨望舟,后者的视线依旧很清晰。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棠谙予,轻声问:“予jiejie,你那日是不是没和我说实话?还是说,皇叔威胁你什么了?” 她说她和墨望舟之间没什么,但她屡屡冒犯一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却次次全身而退。 墨讼从未见过与墨望舟呛声之人,能被他轻易放过的。 但现在棠谙予成了唯一一个例外,很不对劲。 棠谙予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沉默也让墨讼猜到一二,他没再问,只是心情低落道:“予jiejie,其实你每一次为我出头,为我抵住皇叔的压力,我都很欢喜,很感动。但是予jiejie,我宁可继续受苦受迫,也不愿见你因为我而受制于皇叔。” 他害怕了,他怕墨望舟会逐渐被棠谙予吸引,他更怕,棠谙予在这个过程中,会愈发靠近墨望舟,进而不得脱身。 他墨讼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眼前人,是他可以抓住的,他不愿放弃! 墨讼伸出手,捧着棠谙予的脸亲昵地看她,温柔道:“予jiejie,只要我们好好的就够了,不去管别人好不好?” 不要再靠近墨望舟了。 少年眼中的恳求与真诚很是动人,他虔诚地看着她,只等她一句足以宣判他人生的话语。 墨讼以为她和墨望舟只处在互相接触的阶段,没往深层考虑,以为只要将两人隔开了,就好了。 棠谙予与他对视,更难受了。 她和墨望舟,哪里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呢? 她不忍心拒绝,也怕伤害到眼前的少年,只好颔首:“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