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_Chapter 4 没有巧合(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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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没有巧合(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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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没有巧合(1)



    Chapter   4   没有巧合

    德奥帝国   柏林   1936年   六月十九日   (距加冕仪式还有10天)

    1.

    停尸台上有个男人。

    他的一只眼球掉落,脑袋有一半被砸得稀烂。淡黄色的脑浆和血液早已凝固,顺着脸颊流淌时的印迹仍清清楚楚。他的鹰钩鼻也断裂严重,扭曲地挺立在脸上。整张脸崎岖不平,唯有深棕色八字小胡子还竖在青白无血色的嘴唇上。他是刮胡子时被按在洗手池上砸成这样的。

    雷蒙-普恩加莱,男,五十五岁。无婚姻史。独居。

    身份为药剂师,在柏林下东区经营一家廉价药房。

    死亡时间为1936年6月18日下午。

    尸体被发现于公寓盥洗室。

    警署见习调查员珀西怀里夹着一叠文件夹,轻咬铅笔头,褐色眉头紧盯受害者的尸体。

    “我们还在他口袋里发现了这个”,老法医弗林从取证袋里掏出一张血迹斑斑的扑克牌。

    JOKER

    小丑嬉笑顽劣,正在表演杂耍。他头戴黑红相间的高帽,长鼻子滑稽可笑。青白的脸颊上沾满受害者的血迹,仿佛十八世纪盛装出席假面舞会的法国皇室贵族。

    珀西将扑克牌拿到灯光下仔细端倪。停尸房的灯光明亮异常,甚至泛着隐隐的青色。纸牌虽然被蹂躏多次,但表面上暗纹仍华丽精细,扑克表面还嵌有细碎的金箔。他的家族虽然早不负昔日荣光,但仍然一眼认出这是造价昂贵的高级纸牌,绝非一般市民玩家所能负担的。

    与被害者底层药剂师的身份毫不相称。

    “其实这两天我们都能早点儿下班”,弗林为受害者盖上裹尸布。“头儿都不在”。

    “为什么呢?”

    “最近湖区捞出来一个大人物,是普鲁士财阀会长,死相极其凄惨。上面全都去关注这个事情了。”弗林在警局工作多年,见新来的调查员珀西是个贵族,猜测这又是哪个公子哥被派到基层来锻炼的,就客客气气地答道,“一般你这样的案子无非是谋财害命之类的,这个死者又是独身汉,没有家人会追着问的。你就适当写写结案报告就可以下班儿咯”。他摘掉橡胶手套,关掉验尸灯。

    珀西却对这份工作尤为认真,“可是现场的死者家里整整齐齐,凶手连他家有什么都没翻过......”,他仔细审核死者雷蒙的工作履历,目光停留在“拉克瑟尔研究院”一栏上。

    1881年   出生

    1902年   毕业于慕尼黑工业大学化学系

    1903年—1913年   任职于西门子公司化工实验室

    1914年—1918年   战争应招于德奥帝国军队普鲁士皇家海军科研部

    1926年—1928年   任职于拉克瑟尔研究院

    1929年—今(1936)   待业,未有其他工作记录

    明明是高学历,也有漂亮的工作履历,怎么会沦落到下东区呢?珀西上午去现场调查时,死者的公寓管理员,一个坡脚老太太形容他,“整日都喝得醉醺醺的,偶尔给瘾君子兜售些麻醉药物以换取生活费用。更多时候是沉默寡言,闭口不提及过去,从未见过其家人。”她递给珀西一张明信片,眨着睫毛都快烂掉的红眼睛说“两天前,他曾收到这张明信片后,脸色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亲爱的先生。旅行非常有趣。

    ——   ——来自光阴冢的问候,您的昔日旧友”

    显然,拉克瑟尔研究院是他人生的分水岭,此前他是典型的精英知识分子,研究院之后他却像是有意隐姓埋名。如此巨大的转折背后有什么隐情吗?这张旅行明信片又会是谁邮寄的?怎么能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光阴冢是旅行圣地吗?所有的疑问接连涌上珀西心头。

    “你辛亏多年待在国外,没遇上那场28年的大瘟疫。死了十多万人。当时新闻报道都说,是拉克瑟尔研究院的病毒泄露导致的这场灾难。因为它就在海德堡大学十公里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大学生,所以也叫海德堡事件”,白炽灯光照在弗林灰白的头发上,显得饱经沧桑,“太惨了。那一年我光是见的尸体都比你遇到的活人多,每天都是掐着手指过日子,整天祈祷上帝”。

    珀西紧紧握住房东老太太递来的明星片,画面上,一艘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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