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个男人砍了 (第1/3页)
人界哪来统一一说,四分五裂,各自为王。 幽兰在这片土地上自成一体,没有王,但自划一周为国。很多国家耻笑幽兰是由一群女人组成的,那是一群从苦难中奋力奔跑出来的女人,来自四面八方,各个国度,她们说着不同的语言,穿着不同的衣服,汇集在这个地方。 我便诞生在这片土壤上,幽兰也就比我大个五岁,所以幽兰在我眼里跟jiejie似的。 那天,我娘死了。 “娘——”我哭喊着跑向那具凉透了的尸体,但我每跑一下都会被一个人拦住,我跑五下,五个人拦住我,我跑十下,十个人拦住我,我始终到达不了我娘那里。 慧根婶拿个菜刀怼着那个杀了我娘的男的,她的嗓门大得要掀开我的天灵盖,“天杀的狗东西!当初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把自己妻子杀了,还捡尸,你是什么烂玩意?” 那男人被她吼得一激灵,模样上看着倒是挺心虚,但摸摸肚子又理直气壮起来了,“怎么着,她不过就是个小娘们儿,死就死了,关你甚事?” “死就死了?关我甚事?”慧根婶用一种极其悲哀的神情看着周围的姐妹们,“老天爷,我们的幽兰,要被这些男人践踏了啊!” 我又听到男人嘀咕着说,不过是喝醉酒误杀了个人罢了,又不是谁。 这下谁也没法拦住我,我跑回厨房拿起菜刀,挤出人群,往那个男的腿上一砍,只听见那人惨叫一声,“妈的,死小孩你完了!” 男人狰狞着脸,一瘸一瘸地想要来夺过我手里的菜刀,这时我又听到他惨叫一声, 是慧根婶给了他一下。 后面的事我没看到,一个jiejie抱着我离开了,但是那个男人的惨叫一直回荡在我的耳朵里。 娘死了,我就住到祥云嫂家里,在想娘时听到她们在谈论那天的事。 “嘿哟,就说这些烂苟男不能要,那烂苟男被杀了之后,那群烂苟男全逃走了,居然说什么再不走,也要被我们这些娘们杀了。真够晦气的。” “可不是,咱们来到幽兰,怎么活得跟以前一样。不过那群烂苟男工没做完就跑了,钱咱也付了,亏的还是咱自己。” “当初不如听慧根的,自己动手,这群烂苟男可真不靠谱。” “不过想想还是解气,一人高低给了他一下,哈哈,咱小婺可真霸气,上去就给他一下。” “唉,小婺因为那烂苟男早早就没了娘……” “说什么呢你,咱不是她娘吗?” …… 这些天,我心情平复了些,直至听到那句,“咱不是她娘吗”,眼泪又哗地流了下来。 是啊,只要在幽兰,无论在哪里我都有家。 我蹲在窗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至她们的谈话声结束一段时间,才敢放声大哭。 自那之后,幽兰里的所有事基本上都是由女人做的了,织布,农活,建筑,哪哪都是女人的身影。 至于基本上,主要是因为,总有不是烂苟男的男人,那些男人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的女人。 而我这种在幼年就经历烂苟男杀母jianian尸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男的,更别提男女爱情。 “小婺姐——” 我正坐在树上背书,远远便听见有人在喊,低头往下一瞧,是慧根婶她儿子云牙。 我一看他准没好事发生,正想回避,谁知这小子眼尖,“别躲了,我看到你在树上了。” 没法只得下来,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不耐烦道:“又有啥事?”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我娘叫你去我家吃饭,还有……小文她吵着要见你嘞。” 我连忙看向他,“小文怎么了?” “别说了,她不肯吃饭,也不肯上课,我们下地她就坐在田埂上看着我们!” 小破孩。 自我捡她回来,她就只粘着我,只认我,像吃饭、上课这些都需要我在场。 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