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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回她以拥抱,于是把身子依偎到她的小身板上,用下巴抵住她毛茸茸的头顶,轻轻地蹭。 “不要哭……” 他轻声却严肃地说,好似在吓唬她,可是她怎么会不哭呢?他受一点小伤她就要挤猫尿,那么伶牙俐齿不怕天不怕地的人,也总是因他而掉珍珠呢。 “你总是这样!”珍妮生气地拿手拍他,是收着劲儿的。 “你知道的,我不读书也可以,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只要我们人在一起,过得好一些差一些我都不在意,你为何总是不听我的话,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你……” 珍妮哽咽,柯景政因她的话心里泛起疼。他听见她这样说,竟真生出了愧疚的意思,那么小的人,总跟着自己受苦不说,还要时刻担惊受怕,他不敢想,他一言不发就离去的夜里,她是怎么熬过去的…… “好了,不哭,嗯?” 她不吭声,在他怀里生气地掉眼泪。 柯景政又拿下巴摩挲她的头顶,“以后我一定听珍妮的话……好不好?” 珍妮把他抱的更紧些,恍如真的陷入失去他的恐慌中。她不敢想象失去他,那时也许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景政哥,你……” 周珍妮想起那通电话,在和他讲话的片刻,她竟然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电话的事情。 “怎么?”柯景政看她的脸,她觉自己的心思无处遁形。 珍妮咬住唇,思索片刻又开口,“你是否有台湾的朋友或是家人?今天我接到了一通台湾来的电话……” 珍妮突然顿住,因为她看到柯景政的神色一瞬变冷。 于是那种不知为何就出现的恐慌愈发浓烈。 “那人说,她要找你……她说的是台湾话,我听不太懂,只是……” “只是?” “她要你回台湾一趟。”珍妮看着柯景政严肃的脸一鼓作气,终于说出了电话内容。 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思。她虽然平日被娇纵惯了,可是在大事面前是绝不会耍小性子的。这也与家中长辈行事风格有关。可是不知为何今日,仅仅是一通电话,她讲起来就忸忸怩怩,推三阻四,甚至想瞒过去。最终她还是做不来如此不磊落的事情,可是…… 柯景政本来握住她的手一瞬移开,珍妮的心也跟着一落。 她看着柯景政的神情,严肃得一点不像他平时的样子,他似乎在皱眉思索,那皱起的眉心自她话音落后就不再松开。 “珍妮,你先回家。”柯景政不复刚刚神态,面向她平静开口。 “那你呢?”她急切地问。 “我会出去的。”他甚至没有说自己会再想想办法,如此肯定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笃定的事实。 可是他现在只是柯景政,柯景政又有什么翻出铁笼的能力呢? 珍妮有些心怯地看柯景政,他的眼神已不在自己身上。 她急急地看向那儿,好似要急切地追逐他的眼神射向的地方。 可是他的面前,她的身后,不过是被严加看管的房门。 珍妮总觉他不再像彼时拥她入怀,和她逗趣的柯景政,他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早已掀起滔天的浪,要打翻她孤行的舟。 于是,她突然伸手去抓他带着银色手铐的手。 银色的手铐泛着冰冷的寒光,柯景政因她的动作低头看向那儿,如镜的金属,映出她迫切要寻求安慰的眼神。 如同傲娇的猫儿,为防被伤害毫不掩饰露出的怯。 他愣了良久,回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