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色授魂与 (第3/3页)
r> “我不想知道。” “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了呢?” “那也不会。他已经被我们杀了,又何必在意那些陈年往事。” “是吗?” 她思索片刻后,笑得乖张。 你口口声声说着一堆道理,你也从来没有获得过解脱,走出过去的阴霾。你说没有人会在意那些陈年往事,可你也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伤疤。你自己一直在意着,又如何能教会我不在意呢? 她把自己藏在荷叶里,用手捧了水一点一点洗好脸,闭着眼睛享受着血污被冲走的洁净后,摘下发簪洗好了头发,把头发草草绾起,用内力蒸干,然后侧过身开始在水里脱衣服。 笛飞声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把身上的血污冲一冲,等她想通了就把她拎进去换衣服,没想到她真的开始洗澡。她衣服穿得少,还不怕脱,笛飞声一晃神,赶紧把头扭过时,眼角已经瞥见她从水中伸出粉白光裸的手臂,触向系在脖颈后的红绳。 他忽然很想喝水,还很想伸手去替她解开。 “笛盟主没有准备好衣服就把我丢下水,是想把你的衣服送给我穿么?” 笛飞声脑海里紧紧绷着的弦“啪”地一下子断掉了,就像她肚兜上系在脖颈后的两截红绳。 随着红色的肚兜在水面上飘起,一抹艳色穿过绿叶间的缝隙盛放,相比之下连荷花都失了颜色。赵新晴缓缓靠近,笛飞声没有能够忍住,还是朝她看了一眼。 她胸口被冷得泛红,水波起伏间勾勒着两朵若隐若现雪白的圆弧,看得他喉结滚动,后背热汗津津,只想做在她身前游走,轻啄她身体的鱼。 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他还想挣扎一下,于是慌慌张张地扯下自己的外袍,解开腰封脱了外衫留在船上,穿着一身内搭跳进水里,将她裹在怀里拎了起来塞进船篷后,拿外袍往她身上一罩。 温软离开怀抱,他感觉身上一空,正要用内力蒸干衣衫上的水,她的手臂却在此时环了上来。“我冷,再给我一件衣服。” “你有内力,很快就好了……”他的声音已不可控制地变得沙哑,他感到自己如一团云,一团火,他避无可避地陷入,在绵软中燃烧。 他再怎么定力过人,她今夜也要把他拉下神坛,让他彻底地疯一回,看看他说的不在意到底有几分真!她仰头吻上,手指探入他的衣襟。 他的身上是烫的,胸口有绷出的细汗,看来忍得辛苦。他的腰带将衣物束得整齐服贴,成了他最后的束缚,很快被扯下丢在一旁。小腹处热意饱胀,隔着衣料,高高鼓起的形状也一览无余。 她用手心轻轻试探那处鼓起,鼓起处似乎跳动了一下,像是一条被彻底唤醒的巨龙,烫得她怯了。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对男人做这样的动作,本是信手拈来,时隔多年,此刻竟紧张得冒起汗来,心头一颤,几乎就要缩回手指落荒而逃。 周遭灯光昏暗,只剩船头挂着的两只灯笼在发亮,但也足够让她将身前人看得清清楚楚。 赵新晴一遍遍对自己说道:他不是别人,他是笛飞声,真真切切的笛飞声,他不是那些被我分心杀死在床上的人,而是我喜欢我想要的人,自愿想被他要的人。不就是与他春风一夜,欢爱一场,枉我懂得诸多手段,事已至此,怎能后退? 她抚上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手心轻轻扣住他的手背,将他的一只手牵引至自己的身前,缓缓伸入自己松垮的外袍,覆上光滑挺翘的胸膛。 船上的空间到底是狭窄了些,很快上升起了潮湿的温度。他们在浓稠的夜色里交错着唇舌,在一次次的深入浅出里压抑着喘息,在飘渺的云端和隐秘的深谷处来回跌宕。他们像两只受伤的狼在密林里舔舐着最深处的伤口,她在情潮里艰难睁眼,如愿以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疯狂和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