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温言x迟晚 (第1/3页)
迟晚觉得她该说点什么,她也确实想说点什么,但在这种情景之下,紧张和害怕塞满了她的脑袋,她没法把想说的整理成一句完整的话。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半个小时过去后,温言中午忍不住了。 她用檀木戒尺的另一段抵在迟晚的手臂下面,慢慢地帮迟晚把微微下沉的手臂抬高。 紧接着,“啪!”地一下,戒尺毫无预兆地打向迟晚的手。 迟晚的手不由得一缩,手指挠了挠有点痒的手心。 A市夏季的炎热并不会因为夜晚降临而投降,反而与空气交融在一起,裹挟着的暑气向每个人扑面而来。 温言的额头陆陆续续冒出汗珠,但她完全忘了空调这个东西,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烤盘上。 烦躁。 打下去的那一瞬间,温言甚至有把迟晚一直打直到说出实话为止的想法。但这个念头只有一刹那就被止住了。 还是个孩子。 但那一个念头给了她新的想法,于是她换了个战术。 温言问:“怕学校给你下毒?” 迟晚这回学乖了,没有摇头,而是老实地回答:“不是。” “啪——” 继续。 “怕你用了后我找你还钱?” “不是。” 温言懒得看迟晚的表情反应,因此她没有注意到迟晚不安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只是一板一眼地打了一下迟晚的手心,接着又一板一眼地问下一个猜测。 “那……” 说实话,这种机械式地yes or no 游戏并不适合温言,因为她根本想不到这世上怎么会有白给钱不拿的人。 但这种方式对迟晚很有用,在只需要回答“不是”的机械式反应下,她难得有机会把脑海中想说的话整理好。 只是,女孩儿脸皮薄,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无奈之下,温言又又换了种战术。 “迟晚。” 温言很少全名全姓地叫她,这让迟晚全身的肌rou瞬间紧绷。 “你……是不是很难信任我。” “没,老师……没有。” 温言回想起第一次见迟晚的情景,那是一个多月以前。 那时她刚从国外学成归来,怀着一颗孝子心前去看望年迈的父亲。可谁知,温父本性未改,仍然对迷信一事十分崇拜,不知又听了哪位“大师”的话,非要一个乙酉年戊戌月生、名字带水的人来压一压温家的邪气。 一个多月前,温家。 “她父母呢?”温言对着温松原,冷冷地问。 温松原不动如山地坐在藤椅上晒太阳,气定神闲地说:“她已经是温家的人了。” 温言的手握紧了几分,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您知不知道,这是犯fa的。” 温家地处偏僻,坐落于A市数一数二的别墅区,地势好,夏季很少需要开空调。 温言却觉得喘不过气。 温松原则摇着蒲扇,慢悠悠地说:“你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的?” 温言反问:“温家这么大的产业现在已经不景气到需要靠一个小孩来镇邪了?” 温松原嗤笑一声,说:“该不会是你哥哥告诉你我把她请来是了温家家产?实话告诉你吧,我请她来,是为了你!” 温言果断地说:“我不需要。” “我还没说是什么……” 温言打断他,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不需要。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过。” 温松原没说话,他精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