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我，付出点代价很正常。”（修）

    黎心软刚进屋，全身松懈，手机屏幕亮了。

    电话接通，寂静的空气里甚至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呼吸，时间流逝几秒，陈斯南：“找个时间，我们聊聊，白天的时候。”

    她试图幻想，或者期待变成事实，青天白日在咖啡厅和这个人来个好聚好散的结束，把一段黑暗关系从云雾中拨开，换回光明。

    陈斯南的情绪没有多少波澜，因为她答应，他的心情缓缓从不高的地方平定，好像心口针刺般的心慌从没发生过。

    “明天中午有空吗？”

    黎心软没有多想，她有空。

    “有。”

    陈斯南：“好。”

    他又说：“找个你方便的地方。”

    黎心软挂了电话，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缓了一下，环视一圈空荡荡还没装饰的房子，凉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吹过她的身体。

    她走出公司才问去哪，对今天明显诚意不多，远处一辆灰色的车打着双闪，她手机亮起的同时，对面摁了两下喇叭。

    【上来。】

    黎心软：【不。】

    【那我下去。】

    车灯霎时熄灭，黎心软以为陈斯南跟她玩真的，手指点击得飞快。

    【等会。】

    黎心软开了后门，陈斯南坐在驾驶座，多日不见，他没开之前他们以前最常使用的那部车，陌生更多加几分。

    她恍若乘车的过客，坐在后方，和前座的人界限分明。

    陈斯南：“我离婚了。”

    黎心软听见这句话气愤之后霎时湿了眼眶，果然还是因为她，对陈佳的生活造成实质伤害，比起物质可赔，却是无法弥补的情感赔偿。

    “你就是个人渣。”一旦触及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她习惯性隐忍着一种不能被人知道悲伤，上下牙齿打颤却暴露她此刻剧烈起伏的情绪。

    “陈佳，陈佳她那么喜欢你。”

    陈斯南紧接，想想陈佳的所作所为，语气更是毫无掩饰的不屑。“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有多上心。

    “我们的事情没有你认为的那么不堪。”

    他好怕黎心软知道他和陈佳于她来说从到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但是他此刻很想撇清自己的关系。

    “你不用把自己的分量举得太高，你很快会发现，她也是自私的。”

    事到如今话变了层味道，陈斯南：“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你们两个的事。”

    他懒得对陈佳幼稚又可恶的行为进行批判，黎心软以为的最大受害者是陈佳，殊不知是她自己。

    她可能会崩溃。

    陈斯南：“不止是你，我也被她利用了，只不过我是知情者，而你不是。”

    “黎心软，你得到我，付出点代价也很正常。”

    “我今天没打算跟你玩你心想的好聚好散那套，你多喜欢我，我知道，眼睛里对我多少好奇，几分心意，我也很清楚。但我一直没太顾虑你，给你的身体造成了伤害，是我做得不好。”

    黎心软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消化不了陈斯南的话，她总分析出来了条理。

    她隐隐明白这是一场全员坏人的骗局，陈佳又在这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她又为了什么。

    她也不情愿相信，她总不觉得陈佳是多罪大恶极。

    她感觉她构造的心防城墙都要坍塌，食指被她放在齿间咬，她那点幼皮被她没轻重地下口。

    陈斯南板着身子，那双目光冷漠地看着她，她的眼泪溢出眼眶。

    ——

    死嘴，好好说话吧…

    真相挺炸裂的，其实我也不太想写，但是开文的时候就构思好了，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