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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后来呢?”秦兰溪摇着扇好奇追问。 茶馆里人来客往,有人惴惴不安地提起,夜间在西城门外看见了奇怪的黑影。 “走了。”傅长亭饮着茶,简单答道。 “走了?”夹着半块绿豆糕,秦兰溪大失所望,“怎么就这么走了?没有奔过来跟你说几句吗?什么都没说?连脸都只让你瞧了一半?怎么这样?” 惋惜的话语接连脱口而出,年轻的王侯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沮丧。 木知木觉地道士木着脸:“她是鬼。” 赫连锋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怜悯。秦兰溪痛苦地蹙起眉头,嗓音不自觉又高了几分:“那也是一个姑娘,对你倾慕已久的姑娘。” “那又如何?”捧着茶盏,身着道袍的男子连眉梢都不曾有一丝颤动,语气平稳,话语无情,“鬼即是鬼,何来差别?” “啪——”用力收起扇子,秦兰溪霍然起身,“赫连,我们走!” 傅长亭不解地仰头看他,不明白这平素笑脸迎人的王爷好端端地,怎么就闹气脾气来。赫连锋是老实人。老实人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无辜的道者,终是于心不忍,在他肩头用力拍了拍,紧随秦兰溪身后,向茶馆外走去。 来到曲江城中已有数天,城中的角角落落三人都已仔细探查过,均无异样。虽然人们的口中不时流传着种种离奇的怪事,城内城外却风平浪静。既未再听说谁家又有孩子丢失,也未到任何形迹可疑之人。 甚至,除了那只自称“韩蝉”的鬼魅,和那夜西城门下的古怪迎亲队列,傅长亭竟然在城内找不出其余精怪。仿佛一夕之间,那些不属于这世间的异族也都安分了下来,如同躲避战乱的人们一样,小心翼翼地藏进自己的安身之所,一有风吹草动便如临大敌。 只有那一丝浅浅的诡异气息还妖娆地在街边巷陌恣意游走着。除了妖气与鬼气,傅长亭在其中还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死气,虽不浓烈,却饱含愁怨。 谨慎的人们纷纷把孩子关在家中,轻易不许外出。客栈中生意冷清,老掌柜夫妇不敢大意,只许孙子豆子在内院玩耍。小小的孩子很懂事,不哭不闹,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下,一坐就是大半天。 秦兰溪看他可怜,把他抱进房里逗他说话。小孩子拘谨,坐在他的膝头,一动不敢动。认起字来倒是聪颖,一会儿功夫就能流利地背出秦兰溪教他的简单诗文。 秦兰溪笑着跟老掌柜夸他:“这孩子天资很好,将来能应试做官。” 老掌柜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摸摸孙儿剃得光光的脑袋:“借您吉言。小孩子家家,哪儿有那么好?昨天还偷吃他奶奶做的白米糕。” “我没有!”一直安静的孩子出人意料地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