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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大平一起上车的川西拓実只看到了这出戏的尾巴,发Line私聊佐藤:什么情况? 佐藤:那两个家伙闹别扭了吧。话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奨くん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川西:不,完全不奇怪。你见过队长生气吗? * 多年前的某次JO1house被问到了“哪位成员生气的时候会很可怕”,只有白岩在答题白板上写下了與那城的名字。 るき不是常说奨くん具有包容力吗? 难道るき见过奨くん生气的样子吗? 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在SNS上掀起了一点小水花。 确实呢。确实见过呢。白岩退出讨论板的游客浏览界面,想到了2020年恼人的烦闷的羞耻的夏天。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一年过得尤其艰辛,分明已经奔跑到梦想的彼岸了,却发现上岸后被巨型山脉阻挡了前路。 工作稀少。出行困难。成员们在合租的公寓里打游戏或看动画。白岩趿拉着拖鞋、细弱的身体包裹着松垮的黑色丝质睡衣,敞开的领口遮不住雪白的锁骨。他每天往返于自己和與那城的房间,找各种理由与男人见面,青椒rou丝,草莓酸奶,泰坦尼克号。 “瑠姫,”这天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放下手柄,对身边的白岩说,“我们是不是走得有点太近了?” “嗯?奨くん不喜欢吗?” 白岩叼着香草口味的冰棒,继续cao控着屏幕上的角色,问。 “我们似乎,只是,营业关系?” “嗯。”白岩不置可否。冰棒融化,一滴粘液掉落在手背上,他伸出舌头,转头注视着與那城,两双眼瞳间有蹦蹦跳跳的电波缠绵。他缓缓缓缓地舔掉粘液,速度拉长,冰凉的舌尖鲜红欲滴。 與那城喉头发紧,哑着嗓子说:“我去倒杯水,瑠姫你喝可乐还是……” “奨くん。”不料白岩扔掉手柄,从后面抱住将要起身的與那城,冰棒粘液在與那城白色的T恤上留下深灰色的印迹,“做吧。” 男人明显僵直了腰身:“什么?” “zuoai吧,我们。” 白岩双手顺着男人的腰腹移动到胸前,搓了一把男人厚实的胸部,再继续向上,捧过男人的头部,直视他:“虽然是营业关系,但奨くん是喜欢我的脸的吧。” “……” “奨くん的房间里已经没有成人杂志了呢。所以只是看着我的照片,就可以射出来对吧?” 白岩露骨的话显然戳到了男人的秘密,他动动嘴却很难发出声音,半晌:“瑠姫……我们都是男人。” “用我的后面。会让奨くん舒服的。”白岩摸到男人的裤链,手指捏住拉锁。 與那城猛地起身。 白岩被强硬的力道掀翻在床,好在后脑被柔软的枕头托举住,并无大碍。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没有人拒绝过自己的勾引。从来没有。 空调机箱窸窣作响,测试风力的纸条在半空中胡乱飞舞。 男人背对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了窗外播撒进来的晃眼天光,白岩从投影中挣扎起身,天光灼痛了他的眼角。 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发出干涩的声音: “瑠姫,能不能自爱一些呢?瑠姫对其他男人也这样吗?” 白岩自暴自弃,口不择言:“是的,我有性瘾。如果奨くん不和我做,我就去找别人。” “好啊,你去找别人,听说男同性恋很容易得病,如果你出现了问题,不要连累整个团队。” 與那城一拳捶打到墙壁上,白灰漱漱落下。他努力克制语气了,但这声巨响还是出卖了他。 白岩光脚下地夺门而出。背后是聒噪的蝉鸣,咖啡混合止汗露的味道,和怒不可遏的男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