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名字都没有一号位 跪祠堂 (第3/3页)
武之地,琴音一响便会随着风传遍山谷,很快各处巡夜的弟子就都会闻声赶来了。他正兀自出神,回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收紧,劲风之中,他听到身侧之人长出一口气,声音冷硬:“我没有错。” 柳惊涛与父亲互有成见已深,他不赞同柳风骨韬光养晦的决策,而不论他做什么,父亲的目光都从未落在他身上过——二弟天资聪颖、锋芒耀眼,高出他太多,三弟更是自初生起就多得父亲青睐。他曾注意过在旁观看自己与二弟切磋的三弟,那看似平凡的双眼下,涌动着许多更深的东西,父亲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一定远超表面所能看到的,只是现在他还无从得知那是什么。 积攒已久的怨气总要有个出口。柳惊涛不在山庄的这几日都在外为北山会奔走,他前脚刚回来,后脚就被父亲叫去训斥了一番。柳风骨虽然表面上只作壁上观,并不阻止他和堂妹广交各路豪杰、共同建立北山会,但他心里很清楚,父亲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能有什么作为,甚至会是一种拖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从前柳惊涛大多选择隐忍不发,这一次却咽不下这口气。他厌恶父亲那种否定他又无意多言神情,没忍住出言顶撞。他言辞激烈,柳风骨也难得动了怒,凛冽的刀气迎面袭来,柳惊涛硬生生挨下,依然跪得笔直,不肯退让。 柳风骨看着儿子无声的反抗,忽然对这场争吵感到疲惫,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只让他自行去先祖面前好好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便不再多说一个字。 可他有什么需要反省的呢? 柳惊涛抬起头,望着那一个个镌刻在上的先人名讳,他们哪一位不是曾在江湖上留下辉煌的一笔。这百年世家,绵长悠久,他幼时也经历过家族鼎盛的时期,怎甘心看着它就这样一点点没落下去,终至变成人们口中遗憾的过去。 他自认所行所想皆是为了家族、为了重振霸刀威名,在先祖面前也敢说自己无愧于己心,无愧于天地,又有什么错? 杨青月靠在他背后静静听着,他对北山会知之甚少,不敢妄下断言,柳惊涛想要复兴家族的出发点并没有错,只是—— 他微微错开身一些,偏过头去看柳惊涛的侧脸,那双直视前方案台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只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万事万物都有其既定的气数,天理如此,强求不得。他执念太深,过刚易折,日后无论结局如何,必然会伤及自身。 杨青月想劝解他几句,刚要开口便觉脑中一阵剧痛,闷哼了一声,指尖掐紧,剜进了柳惊涛的手心。身后的人立刻察觉到不对,连忙转过身来扶住他,心中暗骂自己不该由着病人在这里吹冷风,一边伸手替他揉按xue道缓解。好在那似乎并不是他发病的前兆,待怀中人恢复过来一些,柳惊涛才叫来一名在暗处的守卫弟子先送杨青月去找柳逐琴,护他下山回去休息。 他跟着走出几步,还是又回头看了看,柳惊涛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没有转身,只遥遥摆了摆手,让他别再担心。 那直挺的背影随着渐渐行远一点点掩入漆黑阴影之中,直至完全被吞没。杨青月瞧着,隐隐觉得方才还是坚持说出来的好,又想着来日方长,以后也总能再寻到机会劝他的。 ·对柳逐琴的称呼都是随便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叫合适(。) ·翻了半天,炎天君的事是写在凡婉私奔之后的,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就当这会儿有发现的苗头吧,毕竟离发现还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