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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商队从西域高昌而来,在南方丝绸之路蜀身毒道的起点停驻。唐郁来这里的集市采购材料的时候路过商队摊位,正巧听见商人在给路人介绍商品。 原本只是随意看一眼,但一幅画吸引了唐郁的视线,他第一次见到画上这样的树,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同时听到了商人在讲解光明活树与黑暗死树,延伸到扶明克暗的教义。 原来是从明教来的。 唐郁想起师父和自己提起过明教的风景,年少时的他一直觉得那是个辽阔又神秘的地方。想着想着已经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听到一声发音并不标准的你好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西域人。 唐郁只记得那天被那人问自己是不是本地人还问了路,他点点头给那人指了指唐家堡的方向,当天回到家还告诉了师父这件事,之后的几日一切如旧。 所以当唐郁一睁眼发现什么都看不到,想起身却动不了,回过神听到马蹄和车轮的声音时,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商队,他还嗅到了香料的味道,和那日在西域人面前闻到的一样。 唐郁能确定自己现在在商队的马车上,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前夜完成任务后喝了点酒就回家了,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来。他试着挣脱,但胳膊腿被绳子一圈圈捆得很紧,直直躺着像是陷进了厚被子里,想起身也会被脖子上项圈连着的链子长度限制,最后决定不做无用功浪费体力。唐郁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但很长时间才能听见几句他听不懂的交谈,他判断商队已经离开了蜀地,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 在商队赶了半个月路的时候,唐郁已经清楚他们的目的地是明教了,路途遥远路线偏僻,连可呼救的人群都没遇到过。期间他保留体力一直等待脱身时机,但每次他被抱出去喂水喂食清洁身体都是被捆着,就连如厕也是被人把着大小解。他甚至因为受不了这种尴尬的状态每次都承诺不会逃跑,不要碰他看着都行让他自己解决,但那个只会说一点官话的西域人只说过一句到达之前只能这样就再也没理过他,他只能庆幸这个人除了必要的触碰以外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 唐郁能感觉到每次熬不住睡过去的时候就有人来解绑让他放松舒展身体,但他清醒的时候又被重新捆好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装睡过但被揉捏几下胸口就被识破了,导致唐郁一想到每次睡着都是这样被试探就有些羞愤,他被碰时明明已经控制好呼吸了不理解是怎么被看穿的。 明白车上的香料有安眠效果所以自己才会容易陷入深度睡眠无法在受惊扰时轻易醒来,其实狠一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唐郁认为这行人能准备如此充分抓他来一定有不简单的目的,不如就先配合去明教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或许还能得到不少情报,也不枉折腾这一趟。 一个多月下来唐郁都在吃素,被束缚着无法活动,眼睛也一直被蒙着,他知道身体机能下降,只能定时做深呼吸,小幅度卷腹,维持住自己的精神状态。熬了四十天商队终于抵达明教,把他送到了另一行人手上,唐郁还没来得及分析情况,就被捂住口鼻迷晕了。 醒来时唐郁身上的布制衣物被换成了一层薄薄的纱,唐郁从来没穿过这么轻的料子,若是以往他会对不同的材料材质感兴趣,但他现在无心去想这个问题。纱衣很透明,并且只披着上衣,和没穿没什么区别,而他能意识到这点是因为蒙在眼睛上的纱带只能遮挡光线,他现在终于能看到物体的轮廓了。 其实还不如看不见,唐郁开始奋力挣扎着。他现在靠坐在宝座上,双手被举过头顶捆在靠背高处,双腿被抬高折起捆在两边扶手上,绑在腰上的绸缎让茎身紧贴小腹,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下体器官已经是可以被一览无余的姿态,无论怎么用力都松动不了绳结也合不上腿。 唐郁两眼一黑,他后悔了,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如果能重来他就算脱层皮也要在来明教的途中就先逃出去。他完全忽略了自己体质特殊的问题,一路上都没被碰过那里让他默认为没被发现,可现在的姿势,分明就是专门让他双腿间多出来的器官完全暴露在别人眼前,甚至毛都被剃掉了。 “可恶……” 只有唐郁的师父知道他的体质,从小就告诉他多的器官不会影响他的身体,避免接触其他人不被发现就好,师父还说过等他有了心上人再教他该怎么做。唐郁成年以来都没在意甚至淡忘了这处特殊的地方,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想过这原来就是他被抓来这里的原因。 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如此头疼,不仅是体质暴露的问题,唐郁希望自己是眼花了,但不管重新看几次,他都能透过纱带看到眼前的殿台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