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印象2 (第3/3页)
陈肆从容地蹲下身,把地上的筹码一枚一枚捡起来,“我的建议是,你最好陪我多玩会儿,回去以后也不要说我的坏话,不然——” 陈肆站起来,笑容称得上阴险,俯视着谭若白说:“不然我就报警,你陪我蹲几天局子,说实话你选什么我都不在乎,看你。” 谭若白有点着急了:“我又没玩!” “刚才你下注赢了一把围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陈肆扒拉着手里的筹码,挑出几枚举到谭若白面前,“噢,押注的筹码也是用你的钱换的。” 陈肆说完后坐到玩牌九的桌子上,挥挥手示意谭若白别打扰她:“你不想待在这儿,也可以出去转转,等我玩够了再跟我一起回去,别乱跑。” 附近是荒郊野岭,谭若白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儿转转?她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陈肆,盯着陈肆手里越来越多的筹码发晕。 陈肆察觉到几个工作人员正盯着自己,这也正常,像这种小赌场,赢一两万都得派人在路上堵她们,小气得很。但规模大点的赌场几乎都是陈家字号,她哪儿敢去啊。 陈肆不想找麻烦:“先不玩了。” “我们要走了吗?”谭若白沉浸在惨谈的情绪中,听了陈肆的话骤然一喜。 “等我把这些筹码输光。” 谭若白以为陈肆会一把梭哈,但陈肆只是拿着那些筹码一把一把地慢慢输,她急,陈肆可不着急。 看着陈肆像散财童子似的把手里的筹码输给赌桌上的其他人,一分钱也没剩下,谭若白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是来打探陈肆各方面的条件。但事到如今也不重要了,显然钱无法当做衡量陈肆的标准,至于陈肆的品行方面……差到极致。 直到郁贺兰快下班时,陈肆才开着车带着谭若白回去。郁贺兰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陈肆先推门进来,整个人神采飞扬,比离开的时候更亢奋,而谭若白出门的时候兴致高昂,回来以后似乎变得焉不拉几,没精打采地跟在陈肆后面。 郁贺兰看了一眼陈肆,先问谭若白:“玩累了?” “玩爽了。” 陈肆替谭若白否认,她一下午没喝水渴得很,拿起水杯来却是空的:“唉,我去接水喝。” 谭若白再也不崇拜陈肆了,只觉得这女人可恶,可恨。陈肆拿着水杯出去后,谭若白一脸绝望看向郁贺兰:“表姐,陈肆是不是抓了你什么把柄?” 郁贺兰觉得这话问得奇怪:“陈肆怎么你了?” “她,她,”谭若白不敢说赌场的事,最后憋屈道,“她借了我二十块钱!” “就因为二十块钱?”郁贺兰怎么会信,“我去找陈肆问问。” 谭若白生怕蹲号子,她慌忙拦住郁贺兰,强挤出笑脸说:“别去,别去表姐,我,我就是觉得她太穷,二十块钱都没有,她配不上你啊——” 谭若白哪儿拦得住郁贺兰,她追着郁贺兰出了办公室,还没追两步远又怂兮兮地折回屋内,她可不敢再和陈肆对峙了。 陈肆刚喝完一杯温水,第二杯刚接满时,郁贺兰走到她身边道:“我渴了。” “我表现得可好了,”陈肆手里水杯递给郁贺兰,放软了语气说,“我不是故意弄倒你的东西……” “知道了,”郁贺兰接过杯子只抿了一口就放下,她牵起陈肆的手问,“出去玩什么了?这么开心。” 陈肆咬定了谭若白不敢乱说,那她就可以乱说了。 “我哪里开心,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过分,”陈肆垮起脸,她轻轻捏着郁贺兰的手掌,委屈得像个受气包,“她说我出轨家暴,还嫌我穷,你还让我好好表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