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滑准 (第3/3页)
爱时,他有时会感到一点愧疚,有时不会。母亲抛弃经商失败欠下债务的父亲,给他找了继父,他有时觉得终于能吃饱饭挺好的,有时又无端同情起亲生父亲。 他的善良与恶都不够纯粹,所以痛苦。 但有时痛苦也是一种快乐。被掐着脖子后入时,窒息本该让人痛苦,可他却会在缺氧的状态下得到高潮。被羞辱被践踏都一样,扭曲的快感会在痛苦里生根发芽。他猜他是个天生的婊子。 高三的时候,他打了第一个耳洞。气枪在瞬间穿透耳垂,带来的只是很少的刺痛。崔然竣却有种奇异的快感,像是第一次可以对什么东西做主。 他无法左右母亲的决定,无法拒绝弟弟的每一次zuoai,但可以决定自己承受的痛苦,更何况那有时也是快乐。 所以他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在饭桌上被母亲怒斥不守规矩,继父沉着脸不说话,崔然竣没有反驳,只是想:什么是守规矩呢? 母亲知道我和弟弟搞在一起,却为了家庭和谐让我不要声张,这是守规矩吗? 在这里,规矩更像一种恐怖怪谈,为了所谓的家庭和谐而创造,全凭权威者来定义,目的是抹灭任何有可能分裂家庭的可能性的存在。 只是朴成训却爱上亲他的耳朵,从背后抱着他时要亲,从前面按着他的腿插进来的时候要亲,他的吻是炽热的,隔着金属耳环也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很多时候崔然竣都觉得性行为像受刑。热腾腾的性器插在xue里,凸起的青筋顶着rou壁,雪白的rou体骑在上面就像被架在火刑架上炙烤的濒死天鹅,只有被亲吻的时候这种感觉会稍稍减弱。 接吻是爱人之间的亲密行为,甚至比zuoai更加亲密,但这样的动作存在于他们之间就显得格外不合理。 朴成训加重了动作,把性器一下抽出来,又重重地捅到底,像是在不满他的走神。 崔然竣有点慌乱抱紧了他的肩,脸贴在弟弟的颈侧。朴成训勾了勾唇角,把他整个人一下抱了起来,径直走到了浴室的洗手台前,然后让哥哥坐了上去。 空白的瓷砖反射了浴室灯的亮光,让整个房间都是亮堂堂的,朴成训双手撑着洗手台,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刚刚还被插着的xue一下空虚起来,赤身裸体地坐在这么亮的环境里也让崔然竣有些无所适从,他双手环抱住自己试图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崔然竣,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朴成训捧住他的脸,更认真地问了一遍,像是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就不会罢休。 崔然竣不得不按照他的思路走,想了半天才试探着说:“情人节?” 朴成训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嗯!” 崔然竣感到一丝怪异,他们之间谈情人之间过的节实在不太合适,但朴成训正在兴头上,所以他也没说话。 他为崔然竣送上了准备已久的礼物,脸上是难得的纯情。明明两个人已经做过无数次爱了,但他却难得脸红起来,数次欲言又止。 眼看他马上要说出口了,崔然竣却突然上前,第一次主动亲吻了朴成训。所有话语都融化在这个柔情的吻里,消散在既痛苦又甜蜜的青春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