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破事儿 (第2/2页)
r> 嘴唇死死咬着都咬破了冒血,眼里也不知不觉流出泪来,他只管meimei抱住他,自己一下都不翻身,直到meimei不闹了,像是睡过去,他才慢慢翻过身,给meimei擦嘴上吐完的脏渍。 那晚天寒呐,他就裹着个大衣,在窗台坐了一夜,就光看天,meimei望着哥哥的背影,心里想着这辈子就这一次不听哥哥的话,以后会有好日子等着他们俩的。 一夜过去,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畏寒乏力,发烧咳嗽,这回再去医院全是meimei掏的钱,哥哥就装晕睡,实际上他牙都咬碎了,人活得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白秀芹跟孙丞东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但也有脸皮厚的人,卡着孙丞东来歌舞厅那会,跑孙丞东包厢里找他喝酒,打他主意。 虽然说是先来后到,但陪酒这行吧,还得看豁不豁出去,客人反正是来者不拒的,孙丞东不拒绝的人,白秀芹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学着咱们这样逗孙丞东欢心。 陪孙丞东喝喝酒是最基本的,跟孙丞东亲嘴呐,睡觉呐,什么事没做过的,都做一遍,新鲜嘛,才留得住人。 她那会拿的钱是真多,一个月里数她的信封最厚,这么个乖巧小姑娘,突然就变得抽烟喝酒样样行了,满嘴的软话也都学上了,家都不怎么回去,要么在歌舞厅睡到半夜,要么跟着孙丞东到酒店睡。 那会除夕晚上,咱们也有福利待遇呢,发点鸡鸭鱼年货,她晚上喝完酒之后,脸上还有白花花的妆没卸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开了家门。 兄妹俩算算得有一两个星期没见面了,一进门的时候,白登瀛都愣了愣,这花枝招展的女人居然是自己meimei,哥哥除夕夜都没怎么准备饭菜,以为meimei会在歌舞厅里过,就桌上一点青菜跟萝卜根儿。 meimei见哥哥气色恢复了不少,一高兴又抱着白登瀛不放,白登瀛倒是难忘meimei喝醉那晚说的话,给meimei的手拘谨地松开了,白秀芹这边喊着哥哥哥哥,他就不好意思地躲,白登瀛拒绝的模样,肯定给白秀芹心都伤透了啊。 自己挖了点白米饭吃起年夜饭,边吃边掉眼泪,委屈的样子,白登瀛看在眼里也心疼,干脆不看,自己坐窗台那块小地方看天去了。 meimei饭没吃完,就听到了窗外放鞭炮的声儿,还没放下筷子,白登瀛就在窗台那喊meimei快来看烟花,哥哥把窗户打开,抱着meimei半个身子探出去看烟花。 meimei说寒风吹得耳朵冷,哥哥想起来先前买的那顶貂绒帽子,就给meimei戴上了,一个红脸女娃娃戴着顶白绒帽子,那是越看越喜欢,女娃娃这笑脸也是特别开心,哥哥欢喜得捧着meimei冻红的脸蛋亲了一口。 meimei也不拒绝,说哥哥你早先就抱过我,我只是装不知道罢了,你也不要再装下去了,meimei这辈子是真心喜欢哥哥你。 他们听着这爆竹的声音就亲到一块去,该做的都做了,两个人这会终于心满意足了,但是孙丞东这人在白登瀛心里始终是个疙瘩,白登瀛会问起孙丞东怎么对自己的meimei,meimei头又埋进脖子里,她怎么可能说实话,白登瀛也不再骗自己,想都不用想孙丞东会对自己的meimei做什么。 白秀芹就这样,白天陪白登瀛看病吃药卖糖葫芦,晚上陪孙丞东喝酒吃饭睡觉,钱都赚进口袋里,踏踏实实的生活终于有了点着落。 只是白登瀛的病情也不见好转,就跟花钱打水漂一样,只是症状稍微轻一点,白秀芹安慰白登瀛说这些日子再熬一熬,跟爹妈告别之后,我们就一块搬去南方,南方有大太阳跟大海,天气要多暖和就有多暖和。 VB:一只霉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