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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坦诚极了的肺腑之言。 小馄饨轻笑,庆幸着龟苓膏只是不辞而别,而不是愤怒地把他打了一顿,他拿龟苓膏去见天下这句话搪塞过小笼包和蟹黄小笼包,搪塞过不晓世事的西湖醋鱼,却骗不了庐山云雾,庐山太聪慧,是知晓他的好友。 再好不过的朋友,也不多言。唯一一句隐晦的提醒不过是“从未见你对他人如此上心。” 连龟苓膏都问:“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帮我到如此地步。” 他自己也不明白,直到那个雨夜,瓢泼大雨打竹瓦,他和人在昏黄灯火下闲散地下棋,相对无言也不尴尬,只执著于黑白两色的棋子,纵横交错的棋盘,灯火噼里啪啦地闪,龟苓膏拿剪子剪灯花,眉目间敛着温柔,有飞蛾扑火,被他拦下。 人要睡,可飨灵不用,他翻出人间的酒给那黑衣的清冷飨灵喝,一是为了驱散雨夜带来的莫名孤寂和渗入骨髓的寒,二是好奇龟苓膏醉了会是什么模样,错就错在――那坛酒被蟹黄偷偷换了,薄味的酒水早就被蟹黄喝了,偷换了他埋在桃花树下的烈酒。 他忘了飨灵也是会醉的,更没想到龟苓膏是个一杯倒。 一口酒下去他就知不对,酒味不大,入口先冷后暖,酒味儿厚积薄发,味道带着梅花的甜,还有缠绵的桃花香,那是入冬后埋在雪里的酒,酒里泡了初雪时开的梅花,还有第二年春难得下的桃花雪中开的早发桃花,天杀的蟹黄每次都抱着他珍藏的酒水坐在桃花树上喝,这醉骨入口才觉酒味重,酒味不溢,也不知被他偷喝了多少坛。 半醉半清醒里,小馄饨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理智堪堪崩坏,自我拉扯终止于龟苓膏一声沙哑的□□,他哑着一把清冷的嗓子,含糊不清地说渴。 小馄饨挣扎着去找水,看看靠在塌上的龟苓膏,长发间的脸白得过分,脸颊染着红晕,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看看茶杯,喝了小半口水,按着那黑发的脑袋,唇齿欺压上去,龟苓膏睁了睁眼,一双眼水光潋滟带着朦胧醉意,雾里看花一样看他。 他看他是雾中花。 小馄饨移开脑袋,不知这个黑色飨灵是怎么想的,只见他懒散地躺着,眯缝着眼,小馄饨当着他的面喝了小半口水,欺压上去,把水喂过去,手指不规矩地自脖颈探入衣领内,还扯开人腰带,牙齿磕上那薄唇,舌叶逡巡着,数他的牙齿有几颗。 再接着他一手掀了摆着的棋盘,黑白棋子叮叮当当落了一地,玉碎声一样,同雷声轰鸣声交映,灯花落入灯油里抖了两抖,一下子灭了,彼时他褪去那黑衣,只觉得像是剥粽子似的,剥出上好的羊脂白玉来。 噼里啪啦的雨声里,喘息声呜咽声混在一处,埋在夜色里,小馄饨摸索到分外明显的蝴蝶骨,怜惜那一把瘦骨,忽然怕龟苓膏只是酒醉,一句忘了轻易了事,埋头咬了上去,手指挤到那薄唇下的好牙口里,怪他不喊疼不肯叫,忍着,生生咬下唇咬出血。 只可惜第二天,惊吓过度的龟苓膏逃之夭夭,小馄饨摸摸旁边没人,只自我嘲讽地笑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睡了的那个,恩客什么也不说就走,薄情得很。 第 4 章 【4.】 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也无需明白,做的最多的便是握着石杖,立于御侍身前,调动全身灵力,击杀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