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善言辞,又不会解释的性子真是个坏事。 (第1/3页)
“那个,我不小心迷路了,请问阁下知不知道怎回承乾殿的道路啊?” “往东边前走百步,遇岔口往左拐,下一个岔口继续左走,走到底右转穿过一条花廊小道,就到了御花园后湖,再随便寻个宫女就能带你回去。” 前面破败回廊的廊柱后可见有一人背对而站。 廊檐垂下诸多枯枝,枝条萧索杂乱,那人的身形被柱子和枯枝遮挡了大半,又隔了些距离,便只能瞧见那人被风吹动泼墨似的长发,音色低哑的悦耳,吐字珠脆。 落雪本是好奇的想靠近瞧一瞧这人模样,但最终怕冒犯这人,便诚恳道谢后转身要走。 白日久待在人少寂寥的华丽宫殿,太过无趣他才出来随意逛逛,没想到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 见周围荒木深深,人烟稀少,庭院破落,落雪才知自己应当是无意走到了偏僻深宫。 皇宫很大,先帝的皇夫不是殉葬就是已死,而现皇的后宫一片空荡,没有子嗣,所以荒废的冷院很多,这里应当也是其中一个。 因为天色寒冷,又是地处偏僻,一路乱走许久也找不到出路,他好不容易的才遇到了这个好心的指路人,自然相当惊喜。 其实不是他遇见的,那时眼见天色渐晚还找不到出处,正急的满头大汗不知怎办时,突然前方就传来了一声询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平平淡淡的问话如同天籁,只不过这天籁的声音,他听着莫名有点耳熟。 但他显然没空多想这事,只想赶紧回去,否则皇帝万一寻不到他动了怒,其他人便会跟着遭罪,他不敢反抗皇帝的命令,可也不忍心看那些宫女太监们无辜受罪。 他的纯真秉性,为人考虑的善良心肠,正是皇宫里最稀缺的东西,因此姜涞才独独待他特殊,格外怜他。 落雪胡乱埋头走了半日,又是心急的昏了头,口里应承着,脚下却朝着西边的方向直奔而去,回廊后的人瞧见了立刻出声制止他。 “你走反了,那是西方。” 那低哑悦耳的声音有些无奈。 “你左手的方向,才是东边,走过青苔石路,穿过环宫溪水,再顺着小片竹林直走,就到了第一个岔口,莫要再走错了。” 明明这话没有分毫嘲笑的意思,但落雪听着这特意给他说的清清楚楚的路线,不禁羞红了脸颊,于是道了谢掉头再走。 许是因了羞涩的缘故,又或是怕耽搁太久,他走的很急,背影如风,不知道的人瞧见了还以为他背后有洪水猛兽。 待他头都不回的疾步进了竹林,那回廊柱后的人才是回身走了出来。 一身玄袍金纹坠地,红腰悬佩,玉冠漆发,不是帝渚是谁。 帝渚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一眼可见的木瓦屋檐,又看向落雪慌忙离开的背影。 她皱眉沉思半响,最后发出一声妥协叹息,认命的跟着紧步走向竹林的方向。 这人都走昏了头分不清东西了,又不熟悉宫中布置,她要是不跟着看着,万一他又一头乱撞到哪个弯弯路路的偏远深院,几时才能走得出来? 唉,她遇到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呢。 依着那人的指路话语,落雪弯弯绕绕的走了大概半柱香时间还真的走了出来,快步穿过满目萧索的花道,眼前便是徒然一亮。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