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塞瓷】幸运日(情人节贺文) (第2/4页)
> 塞的手中握着沾满血的水果刀,看着旁边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及腹部不断涌出的血液,漠然地拿纸巾擦起刀身。 冒牌货、冒牌货、无耻可憎的冒牌货,把他还回来、还回来…… “小塞……?” 东方人虚弱地卧在沙发上,手无力的垂下。他面前赫然是一份精心的生日蛋糕,上方插着代表生辰快乐的蜡烛,在一滴一滴地流着蜡泪,灼烧脆弱滑腻的奶油。 别这么叫我,别这么叫……求你,别叫我,不要…… “小塞……?” 东方人的声音因贯穿伤比上次轻的多,他试图挣扎起身,却仍是疲软地滑下。 塞的眼眶大滴大滴流泪,苍蓝的眸子染上无措与彷徨。眼前即事实,无法改变、无法质疑,塞只能一次次敲打自己的心,嘶吼着命运的无耻与不公,凭什么、凭什么我苦苦坚持的理念被轻易撕毁? 塞不禁回忆起从前。 那时他刚丧父,父亲死在战场上,大批战友被摞走充当战俘。父亲是高官,他的尸身在敌人的得意下被摧毁,用来震慑“不听话”的俘虏。 战俘里的一位东方人站出来,哭着辱骂他们的无耻,哭的很惨,像被磨平利爪、拔掉尖牙却仍撕咬敌人的兽。骂的很脏,险些被敌人枪毙。 后来那位东方人潜伏,领着他的战友们冲破重围。塞听别人说,当时东方人满身血迹,秀丽的青丝上无不是血垢,身上毫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后背以及左小腿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塞听闻后一阵沉默,心中感慨万千。 塞遇见那位东方人在他家门口,东方人捧着他爹的骨灰盒,脸上绑着绷带,他们对视很久,最终还是对方先开口。 东方人说:“我的名字是瓷。”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因为父亲回家了。 我看着父亲的骨灰,伸手接过来,问:“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他无言地张张嘴,数百种词在他唇边即将吐出,又被咽下。 他盯着父亲的骨灰盒,望眼欲穿,踌躇好久,勉强开口,只说:“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朋友。” 仿佛怕我误会什么,连忙说:“只是朋友,也是战友。” 一阵无言的沉默。 我试图活跃气氛,尚未开口,被他截去,说:“我比你父亲小些,你可以叫我小叔。” 我哑声,犹豫的张嘴,道:“小叔?” 东方人欣慰地点点头,伸手摸我的头。 实话实说,我并不是不愿称他为小叔,但比起“小叔”这个称呼,我更愿意叫他“哥”。因为他的脸长实在过于稚嫩,欺诈性十分强烈,我总以为他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不清不白的过日子。 不清不白指对瓷的实际年龄和脸的形容,并无其他含义。 绝对没有。 我记得在一切不对劲前,我们一起去爬山。 我已经和他度过好几年了。他喜欢喂我,这几年间我长的很高,可以把他圈怀里,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再像小狗一样抱着他转圈。 山很高,可能是因为后遗症,我们爬了才将近三分之一,他就停下扶着我的手臂,微微喘气,说:“小塞,休息一会吧,我有些累了。” 我看看山顶,又看看旁边的人,故作思索一会儿,直接索性拦着他的腰横抱起,像骄傲的狗狗,说:“没事,小叔。我不累。”然后抱着他跨步狂奔。 山上略微陡,虽然我跑的稳,但他还是尖叫一声,接着紧埋近我的肩窝。 我跑了近五分钟,找到个矗立在山路旁的亭子,轻轻把他放下,露出笑脸。我感觉我是求夸奖的狗狗,若我的身后存在条尾巴,定是旋转的如同螺旋桨那般。 他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微微踮起脚尖摸我的头,像我们在门口初见一样。不过这时我长得更高,需要他垫脚了。 接下来我们就慢悠悠的爬山。其实我感觉还能跑一千米,不过被他以“小塞不能剧烈运动太多。”拒绝。 还挺想再摸摸他的腰。我在心里偷偷叹气。 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