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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是折煞侄儿了。” 安王虽是被季怀直拦着,未行了全礼,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微臣不敢。” 不过,说是恭敬是没错,但说是冷漠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经李福那么一说,季怀直这会儿实在是不怎么放心,他趁机又偷偷看了一遍安王的属性值,忠诚还是92没变,他这才松了口气。 ——没变就好,好不容易身边来了个靠谱的,别再被自己搞砸了…… 季怀直现在是怎么看安王怎么顺眼,连他那僵硬死板、不苟言笑的姿态,在他眼里也是加了滤镜般的,可靠极了。 他满面春风地被安王请了进去,待到坐定了,立即就有人送上茶来。季怀直端起来呷了一口,颇为意外地发现竟是花茶,他有些惊奇地抬头看了安王一眼,他可不像是喜欢这种茶的人。 安王仍是淡淡地无甚表情,端起杯来,浅浅地沾了沾唇就放到了一旁,虽是面色不便,却没有再饮的意思。 季怀直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茶大约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 前些日子,他抽了个空子,把宫里清理了一遍,就简单粗暴地按着忠诚值从上到下排列任职,也省得自己平日宫里头呆着也提心吊胆的。 这一清理就清理出不少闲散人员,这年头人有口饭吃也不容易,季怀直也没丧心病狂到直接把人赶了,就让李福扒拉了一下,看哪里还有些空子,把人给派过去了——安王府的人就是那会子安排的,保不齐里面就有一两个在他近前伺候过几回的。 季怀直略微回忆了一下方才上茶的人,也不意外地发现似乎有点儿面熟。他一时尴尬了起来,这下子闹得……倒跟他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似的。 他放下茶杯,问候了些“皇叔近况如何”、又慰问了些“边境劳苦”之语,当然只是些缓解自己尴尬的废话,跟半日前的那些场面话大同小异。 安王倒也没有不耐烦,虽是态度不甚热情,但到底还是有问必答,回话虽是简洁,但也不是简单的应付敷衍,让季怀直不至陷入自说自话的境地。 几番对答后,季怀直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回想起此来的目的,他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倏地起身,向安王施了一个晚辈的礼节,趁着安王怔愣那会儿,开口道,“实不相瞒,侄儿此行实是来向皇叔赔罪的……” 安王一直无甚表情的面容终于露出些许惊讶来,他忙起身,避让开季怀直施礼的方向,拜倒在一旁,仍是如门口那般口称“不敢”。 季怀直仍继续道,“皇叔同先帝如此相像,先前侄儿乍见皇叔,不免思及先帝,一时神思恍惚,对皇叔多有怠慢……侄儿回宫以后,思虑许久,终觉心中愧疚难安,是以特来向皇叔请罪,还望皇叔不要因此事和侄儿生了嫌隙。”这话季怀直打了一路的腹稿,故而此时说来也十分顺畅。 季怀直也是无奈,虽说解释道歉这种东西需要以诚相待,但是他总不能说:哎,皇叔,我看到你的属性值了,是个大大的忠臣,一时兴奋,所以有些事情就做得就不过脑子了…… ——他要是真的这么说,估计安王才觉得他在说瞎话呢。 安王似乎是没有料到季怀直会说这一番话,顿了一晌,才道:“陛下亲自出城迎接,实乃微臣之大幸,又怎敢谈及‘怠慢’二字?微臣感激尚不及,嫌隙更是无从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