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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广场上,在持刀护卫环立监视下,拉来三筐烧红的火炭,连着燃着的竹筐一起倒在地上,火苗骤然窜起,火星四溅。 永宁帝扶着王巧,在侍卫大臣的陪伴下,站在殿门口,只见那几个黑衣苗奴,依次飞步踏上炭火,脚底与焦炭踩实的沙沙声,惊心动魄。 仰阿莎单膝点地对老皇帝拜道:“火神祝佑,消灾解难,五谷丰登,万民乐业。” “好,此为火海,何为刀山呢?”永宁帝看得津津有味,叫起她问道。 “陛下,宫内携带刀具违制,刀山只能用摔开的瓷片代替,不过看个热闹还是不错的。”仰阿莎一反常态的嘴甜,走向前击掌为信。 表演火海的苗奴迅速退下,一架绑满瓷片的长梯被抬到广场中间,好奇的使者、大臣们统统跑到场内观看,木邦使者刀帕的胞弟刀恩也在其中。 表演刀山的均是半大的伢子,他们刚刚开始发育,骨rou均停、身轻如燕,踩在瓷片边缘,像跳舞一般,灵动惊人。 仰阿莎杏目微含,艳红的薄唇在一片繁花似锦中,破开一个刻薄的冷笑。 众人沉浸在苗奴摄人心魄的表演中,突然登到刀山顶端的少年,纵身一跃,从梯顶跳入人群,手握一块锋利的瓷片,冲着刀恩全力刺去。 刀恩躲闪不及,被刺中肩臂,白瓷挑开一道鲜红的血线。 内廷侍卫反应急速,以丹陛为界,封锁大殿与广场。 受惊的人群还未来得及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少年刺客已跪地束手就擒。 永宁帝被侍卫包成了粽子,吓得手足无措,哆哆嗦嗦地强打帝王之气问道:“何人作乱,拿下!” 兵部尚书扶着官帽从侍卫堆里挤出来,一脑门冷汗,指着仰阿莎的鼻子骂道:“都是你干得好事!” “臣勘察不严,惊扰陛下,请陛下恕罪。”仰阿莎平静的像一位作壁上观者,连跪地求饶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老皇帝没来得及骂地上跪着的雷苗二杆子,就听被押在太和殿外丹陛前的少年,喊出惊天动地地一句话——“木邦罕温家孤哀子罕应,求陛下为罕温家做主!” 死绝了的罕温家突然冒出个孤子来,使者、臣工面面相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木邦周边小部使者,有胆儿肥的跑过去围观,惊呼道:“陛下,他是罕温土司胞弟罕纳家的小儿子啊!” 梁检像站在红尘槛外的高人,陪在太子身边,冷眼瞧着热闹,平静到近乎凉薄,这场戏火候还不够。 很快苗疆第一二杆子,仰阿莎就冲出来添柴加火,吹风浇油。 “陛下,臣接木邦罕纳将军书信,大相刀帕屠杀罕温全族,篡位夺权,欺君罔上!”她声音不大,铿锵有力地砸在太和殿的五梁四柱上,溅起一片锋利的石屑,冲进寒风里,刺入在场每一个人心中。 木邦使臣刀恩因伤离席,两个副使吓得面无人色,在檐下抖成一团,口称告罪,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 内珰赶紧接过侍卫手中的信笺,递到永宁帝手中。 老皇帝郁闷得一塌糊涂,木邦的猫腻他心中隐隐有觉,但那有如何呢?木邦、缅邦仇深似海,每年相互焚祭战俘,打得不亦乐乎,谁上台对缅邦都是一个字——干!谁打不是打,管那么多干嘛?真晦气! 永宁帝只瞥了眼笺封,忽悠道:“今日乃我大启设宴款待来使,此事,相关人员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