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上) (第2/2页)
给她喝,把她带到公园里坐在长椅上吹风,说是要给她醒酒。可自己却跑去买了几提罐装啤酒回来,一罐接一罐地开。 喝着喝着宋择砚突然问道:“你说同一个人经历不同的事,他还能算一个人吗?” “个人觉得不能,人的认识主要来源于社会经验,经历都不一样,认识多少都会有些差距。而在我看来,自我意识正是由他对内在自我和外在环境的认识所构成……” 宋择砚就沉默下来,从刚见面时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忽然就消停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夜风晃着枝丫,将满地的月光都摇碎,散落的月光打在宋择砚的脸上,映出一丝晶莹的水光来。 陆明文看见了,从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纸来递给他。宋择砚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忽然又笑起来,“你干嘛?这是什么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纸,你哭了,擦一擦。” “我没哭……” 嘴上这么说着,一滴眼泪却像是专门为了拆他台似的,不争气地从下巴滑落砸在衣领上,宋择砚也愣了一下,转而又改口道:“我不是因为难过,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呢?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一个人这会子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利索话出来,索性闭了嘴低下头装起睡来。陆明文也没再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在他旁边坐着,这一装还真就把本就醉的不轻的人装睡着了。 宋择砚是被闷醒的,陆明文把她的长风衣盖在他身上,还顺便把他的头裹住结结实实地系了个蝴蝶结。宋择砚有些哭笑不得地把衣服解开来,一抬手就看见写在手心里的字: “我想你是不是见过别的地方的我?如果是的话,你可以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也可以选择来认识一下我。” 刚醒来还没完全清醒的宋择砚就又哭又笑起来,等到喝光了手边剩下的酒就从长椅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 至于陆明文,她自那以后也再没见过宋择砚,直到某天晚自习下课回寝室的路上下起了雨,从来都想不起来看天气预报的她自然也不会带伞。眼见着这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也只好紧走两步准备去前面不远处的便利店里临时买一把……? 如果便利店的门口没有站着一个这么奇怪的人的话—— “做鸭,666元一晚。做鸭,666元一晚。做鸭,666元一晚……” 以喇叭炫酷的叫卖声为bgm,以被风卷的汹涌的雨丝为特效,宋择砚一手插兜一手撑伞,穿着sao包的深v衬衣,踩着蹭亮的皮鞋,戴着吊炸天的墨镜,尽态极妍地向她走来。 黑色的雨伞在头顶撑起,渐近的身躯隔绝了肆虐的狂风,宋择砚将伞递给陆明文,施施然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挽至耳后,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来: “丫头,要来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