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得知关于莱恩的消息,又一次次遗忘。她记起了大部分回忆,却唯独不记得他。 (第1/2页)
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得知关于莱恩的消息,又一次次遗忘。她记起了大部分回忆,却唯独不记得他。
刺眼的日光将艾玛唤醒时,罗莎琳已经将车停在了机场航站楼边。这是邻国靠近瓦莱西亚的一个大城市,从此处可以搭乘飞往世界各国的航班。 艾玛揉了揉眼睛,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我们这是在……机场?” 罗莎琳正在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你们搭乘两个小时后的航班,飞去瓦莱西亚吧。” 艾玛一愣:“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先避避风头吗,毕竟我才惹上瓦莱西亚的那些政客。” 罗莎琳伸了个懒腰,递给她看手机上的头条新闻。 以瓦莱西亚前国土安全部部长为首的多位某党官员因涉嫌叛国、受贿、滥用职权等罪名已于昨日被拘捕。 然后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本封面陌生的护照:“在瓦莱西亚最北边的城市,那里有世界上最顶级的眼科医院。离城市不远的地方有个雪山脚下的小镇,湖畔有一架公共钢琴,清晨坐在湖边时可以看到水面上倒映的日照金山的美景。机票已经订好了,你们直接去柜台值机就行。” 说罢,她又闭上双眼继续休息,没有留给艾玛选择的余地。 艾玛却整个人呆在原地:“你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人?你们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罗莎琳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不然呢?打开搜索引擎第一条就是瓦莱西亚的那家医院。走吧,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们了。” 她不喜欢别人说她与谁相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艾玛带着meimei赶紧离开。 艾玛憋住了本来想说出口的话:那个神秘人所说的并不只是瓦莱西亚的眼科医院,还有雪山小镇的湖边、美景与公共钢琴。 她抱着睡梦中的meimei,向驾驶座上的年轻女子道谢告别。眼泪控制不住地从脸上滴落下来,打湿了她的外套。年轻女子却像睡着了一样,呼吸声逐渐平缓。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航站楼门口,罗莎琳才重新发动越野车,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她当时所坚信不疑的,自己的故乡。 而艾玛在登机时,才发现自己忘了问女人的名字,而她也从未过问过自己的姓名。 后来艾玛在新闻里看到,那个负责调查瓦莱西亚官员并领导拘捕行动的年轻人叫莱恩,是时任特勤局局长。在不久的将来他成为了继任的国土安全部部长,之后又当选了他所在政党的代表,时常在晚间新闻里出现。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莱恩就是那个联系她的神秘人,但久而久之,她也不再纠结于那些过往。meimei的眼睛治好了,她也开了几家自己的花店,结识了伴侣和新的朋友,在这座湖畔小镇定居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她唯一执着的,只有那个十年前救下她和meimei的无名女人。 她游离在明暗交界的领域,没有任何人能定义。 在此后的时间里,罗莎琳也常常听闻莱恩这个名字。但她对无关之人的记忆能力和她对人脸的辨认能力一样,过目即忘。 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得知关于他的消息,又一次次遗忘。 艾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