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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长久的战争与独处让我想通一件事,那就是不再去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我们是否缔结婚姻,只要我们拥有现在就已经足够。 我们不说未来,只花更多时间相处。我的侍女、侍卫们都心知肚明,并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甚至为我们的幽会提供了不少帮助——这种事在王室实在算不上稀奇,我的jiejie还有三个男宠和一个女友呢。 战争结束后,我们花了很多力气重建家园、安置流民、颁布新规,等到又一个好季节,玫瑰绽放成花丛,郁金香抽出新芽,我的成年礼到来了。 13 成人礼,这个听上去梦幻又美好的词语,在我之后每次想起它时都气得咬牙。这个词意味着上不完的礼仪课,跳不完的舞,毫不夸张的说,我差点以为自己会在成年礼举办之前先被累死。 更难过的是,成年礼之前除了女性礼仪老师们,任何非王室成员都不允许与我见面,当然,也包括奥古斯特。 长时间的分离让我的情绪始终紧绷着,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怒火,欲望高涨却得不到抒解。睡前,我一边想着奥古斯特被我cao得大汗淋漓的模样、舔舐我时专注的神情,一边将手伸进睡裙里。 被地狱之火炙烤的几个月过去,我终于盼来了解脱的晚上。作为被簇拥的月亮,众人的焦点,我不得不让自己被兴奋的侍女们打扮成一个风格华丽的蛋糕,戴着沉重到夸张的首饰,努力保持微笑,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走下台阶,以防高跟鞋与裙摆闹矛盾将我绊倒。 我一眼便看到了奥古斯特。他朝我微笑,仅仅如此便让我心情好上不少。不过我还注意到了另一个站在他前方的男人。 他瞠目结舌,活像是没见过女人,傻子都能看出他的入迷,但这是因为我么?我对他点点头,他连呆愣都还没收起来便扯出一个微笑。 一见钟情?我十岁时就不相信这种小说中的浪漫桥段了,我猜,这个年轻的贵族不是涉世未深的处子,就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看看我走近时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吧,可怜的家伙,光是想象我们擦肩而过时他的表情就让我想笑。第一支舞时他起码看了我十次,目光明显到我不侧头都能注意到,若是这支舞再不结束,我怀疑他的舞伴会狠狠给他一耳光。 第二支舞,毫不意外,他向我走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竟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布兰德。 我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他与女爵暧昧,和歌者相伴,与吉普赛人共舞,他游走于各色女人之间,和不少人同时保持关系,却又微妙地维持着她们之间的平衡。他像蝴蝶,永远不会停只为一朵花停留。正因如此,他的纯情让我意外,这样的人也会真的爱上某个人么? 这个黑发的、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贵族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光滑细腻,十指纤长,只有虎口与食指指腹有些淡淡的茧痕。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一双执笔的手。我轻轻将指尖下移,试探他的脉搏,汹涌得如同心跳。 我看过您的作品,我说,《风月场》和《蓝色大丽花》我都看过好几遍,现在还对罗思蓓尔的结局耿耿于怀呢。 他望向我,棕色的眼睛里一片闪亮,您、您看过我的作品?! 您可是最有名的作家——当然,实至名归。 不敢不敢,公主过奖了!布兰德说着自谦的话语,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我看他这样子就好笑,一个四处留情的大名人,被夸几句就高兴成这样? 我想不明白,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我,还是浪漫主义发作,想要来一场公主与贵族的短暂激情?想得更阴暗些,他是将我当作涉世未深,可以随便哄骗上床、引做谈资的新猎物吗? 公主?公主?布兰德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智。您抓疼我了。我赶紧放松力道,看着他白皙的手上浮现出的红痕,想,送上门的美餐,哪里有不享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