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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脆弱苍白到只剩一具薄薄的躯壳,一碰就会碎掉。 “亭儿,亭儿,不要这样,别这样......” “亭儿,亭儿,麻叶子的效力两个时辰以后就会消失,你会没事儿的......” 马师长用绢布蘸了温水,轻轻擦拭息栈脸颊上的伤口。 俊俏清秀的一张脸蛋,这会儿已经肿胀得看不出原型。右半边脸摞上了厚厚一道皮靴印迹,粉色的小rou凸起,洇出一片细小密织的血珠,眉梢和颧骨上白皙娇嫩的一层面皮,全部血rou模糊。 腰际,腿间,臀后,四处布满被人揉捏凌//虐的红痕,斑斑驳驳,触目惊心;胸口被沉重的靴底辗转碾踏留下的青紫瘀伤,只看一眼就心痛欲绝,也不知有没有震伤了经脉。 马师长小心翼翼地为息栈梳理好一头凌乱长发,重新用缎被包裹好身子,侧躺床上,将人抱在怀中。不敢抱得太紧,怕碰伤了他;又不愿抱得太松,舍不得放手...... 许久。 许久。 昏聩的夜寂静无声,苍冷的月寂寥如梦。 缎被中的息栈抖动了一下,无声无息,坐起身来。 一头如瀑青丝垂肩而落。即使柔软如发丝,落在前胸几处令人羞耻的虐迹红痕上,仍然激起身体的一阵痛楚颤栗。痛不在皮rou之表,痛在心头骨髓深处。 “亭儿,亭儿,你......你可觉得好些?” 息栈默默拾了床角的衣物,一件件穿上,只是系衣扣的几根手指,剧烈地抖,系了很久也系不上。 一层一层衣物,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遮掩住遍身屈辱的伤痕。息栈像个木头人一般,肢体僵硬地下了床。 马师长呆愣地看着他,徒劳地伸出手去,却不敢惊动眼前这悄没声息、没有活气儿的人。 这时却见息栈终于掉过头来,残破的面容苍白如雪,轻薄如羽,深深地跪了下去。 “鸾亭叩见殿下。” 左手压右手,跪伏在地,额头贴上手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马师长惊痛之下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息栈,两手捧起一张没了光彩的消悴面孔:“亭儿,亭儿,亭儿......” 息栈望着马俊芳,轻声说道:“殿下,适才鸾亭在马军长面前胡言乱语,实为情势所迫,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我知道,我知道,你,你......” “殿下,三年前在玉门城楼上,鸾亭出手伤了你,当真是罪该万死,如今回想,五内俱焚,纵有一死亦难辞罪过......” “亭儿,过去的事,又不怨你,不提也罢。” 息栈眼底闪过一丝寒凉,又问:“殿下,适才在院中......那八个马家军的兵,现下人在何处?还在门外守卫么?“ “......应是换岗了,不在门外了。” “现下人在何处?” “亭儿......” “人在何处?哪里能寻到他们?殿下或可告知那八个人姓甚名谁。” 马师长心里知晓鸾亭想要做什么,连忙说道:“亭儿你听我说,这地方守卫森严,你平平安安地出去都不容易,切莫要再节外生枝。若是动了刀枪,惊动了大队人马......”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