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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顺流而下,最终汇拢于腰际。 拳口虎虎生风,却还嫌打得不够解气,直接抡圆了一条精壮结实的右腿,皮靴的靴帮狠狠抽在麻袋之上,一脚狠似一脚。 麻袋下端隐隐显出一抹殷红,逐渐扩大,洇透了厚厚的双层麻布,一滴一滴糨稠的红色液体,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坠落于院落中的石板地上。 一个小兵垂着头溜到跟前,却不敢开口,也不敢喘气儿,只一路地浑身颤栗。 壮汉的两枚鼻孔中哼出粗重的浊气,喉间沉沉地吼道:“啥事儿?” 小兵怯怯懦懦:“师长的烟瘾,烟瘾……” “烟瘾他娘的又犯了?” “是……” “你们不会给按住喽?养你们一帮驴蛋!滚!” 小兵的两只脚像装上了风火轮,如遇大赦,头也不回,飞速地滚走。 壮汉阴郁的脸回转过来,猛地从胯侧抽出腰刀,“嗖”一声削断了绳索。麻袋重重地摔于地上,硬物与石板对磕的闷声,听得四周一圈儿垂首而立的兵勇,个个儿一头汗雨,手脚战栗。 麻袋中被拖出一个血人,像是从红色油漆桶中裹了三道,再捞出来一般,遍身皮开rou绽之处,淋漓彪洒的血迹。 壮汉的靴头一脚踹在血人身上,骂道:“日八chua的!还没死!你个狗娘养的还敢回来!陶三儿让人给点了,咋没连你个崽子一起点了?!” 地上躺的人奄奄一息,连吭的声音都没有。 “出去一千来人的一个团,八百条枪,你他娘的就给老子带回来二百人?!枪呢,老子的枪呢?全他妈的喂给那帮土匪了!!!你咋不去给土匪当龟儿子?!贼你妈!!!” 祖宗八代都骂过一遍,喝令将那人拖走:“扔狼狗圈里去!喂狗!” 又来了一个小兵,低头抖索着说:“军长,吴四的老婆带来了……” “哼,带来了好!她男人既然已经喂狗了,把那娘们儿捆了,扔房里去,哼,等晚上老子拾掇了她!” 后堂,炕上。 两个女人狠命按着嚎叫挣扎的男子。那男人一身蛋清色的中衣中裤已经洇透,在女子的纠缠中拧得出水来,炕上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壮汉三步两步走到床前:“怎么回事?咋越来越厉害?!抽几颗大烟膏子能抽成这熊样?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娘们儿,怎么伺候的?!” 女人们低头唯唯诺诺,不敢抬眼正视。 男子的双手双脚被捆在床栏杆上,整条身体像一只在沙滩上垂死挣扎的白腹大鱼,不断地弓身跳跃,搏命一般与坚硬的床板较劲死磕。失神的眼球凸出着,大张的嘴巴如同濒死的鱼对水的极度渴望。 跳跃到筋疲力竭,汗水将衣服和身体粘连在一起,气喘吁吁地瘫倒在炕上。 “少醇,行不行了?不行就抽两口!” “不……不要,不要……” “以后抽大烟膏子悠着点儿,吸几口解解乏,甭拿这玩意儿当饭吃!” “我没,没有……” 壮汉坐在炕上,拍着大腿骂道:“他奶奶的,你屋里那个小娘们儿,怎么就这么不顶事儿?!” “你是说怡痕?她,她怎样了?” “能咋样,死了!” 炕上的男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