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饭店koujiao,你没事儿吧 (第3/3页)
地看着从桌布末端透进来的亮光,仅有的这道缝隙被红棕色踢脚线和纯黑椅脚填满,随着下沉的冷气缓缓飘移。我想起那个死去的女友化成厉鬼用头倒立行走的鬼故事,此时此刻突然很想看她一眼,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死一死。 但事实是我还没等到她来,恐怕先被饿死。 因为等我姐慢条斯理地清理完案发现场后,我仍然痴呆地对着这桌菜,任凭肚子咕咕叫了老半天。身体已经太疲倦,我软在饭桌上,灵魂脱离出去,连夹菜都乏力。 我姐擦了擦手,坐在我旁边,捏起筷子转动桌上的玻璃圆台。 “累坏了吧,好可怜,来,jiejie喂你。” 我姐胡乱给我嘴里塞了几大口菜,满意地看我吞下去,然后拿出老年机看了眼时间。 “还有十来分钟,好可惜。” 我姐的语气听上去也是真的在可惜,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我战战兢兢咀嚼着已经凉了大半的菜,不敢再往我姐那边瞟一眼。我怕这时候看她,就立马被“我和亲姐在饭店zuoai”的事实冲击到呕吐。 我姐不打算吃饭,手肘撑在桌上扶着额头,另一手不停给我夹菜。看出我的排斥,身体凑得更近,包间的空调霎时没了效用。 躲不掉的,下一秒我还是吐了出来。 因为我姐特意凑到我耳边温馨提示我:“好玩吗?我们刚才是在luanlun哦。” 她看着我流泪干呕的样子大笑起来。 我也想笑,笑我真没用。 我太没用了。 哪怕尽量以证人的心态回忆这段遭遇,也改变不了身为受害者的我被我亲姐侵犯的事实。 我那时还不明白,分不清到底是享受还是折磨,本质上就已经成为一种折磨。而多年前折磨我的那个罪魁祸首,依然无处不在,甚至构成了现在的我的大半部分。 林爽当然毫不知情,还在忘情地念着她作为奴隶的台词。 她问主人,为什么又想掐死她,又说爱她? 那她明明痛苦,为什么又是一副沉溺的表情? 看上去可怜极了。 又可恨极了。 “为什么?你是你姐的狗啊,忘了吗?” 我歪头看着她,握着她脖颈的双手加重力度。 太熟悉了,曾几何时我也这样紧攥过一个女人的脚踝想要捏碎,我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梦魇般的笑声。 “小商,你现在舔的东西,是袁老师留下的哦。” “今天才准他内射了,因为想送给你。” “味道怎么样?” 又湿又黏的体液,满嘴的腥臊。 可怜又可恨的狗,毒药的滋味好受吗?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就在我出于好心,准备给狗进行安乐死的时候,我听到林爽费力喊出的安全词,那断断续续的叫声伴随一阵耳鸣,暂时抽走了我大半力气。 别再叫主人了。 我连自己的主人都不是,这辈子更演不好别人的主人。 我双手从林爽的脖颈上松开,跪在她双腿之间。跳蛋掉下来,我垂着头汗如雨下,真正变成条落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