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理理我嘛。 (第1/2页)
“母亲,理理我嘛。”
周咸清的丧事办得草草了事,干净的单子盖在死尸身上,像是刚刚睡着。周老爷不准许周咸宁查看她的遗体,连触碰棺椁也不肯,周咸宁只得披麻跪在青石板上,听着僧侣做法事超度。经轴滚转,经文送念,经幡翻动。她抬起头来看那些经幡,恍惚看见了幼时姊姊给她糊的锦鲤游龙风筝在天幕上摆尾争斗。在她还没有撒手人寰,尚且还在弥留之际时,姊姊会想什么?会想到她吗?如果再选一次,她还会愿意独留安安一人孤孤存活于世吗?透过布料传来的硬度和潮湿让她的膝盖开始生锈,产生一股不为所愿的钝痛。 活着的人以为一个人的离开是一阵狂风暴雨;后来她才明白,是一辈子的潮湿。 “毓如下面,好湿啊……” 望着那双神似周咸清的眉眼,伶仃游鱼一跃,义无反顾地投向了rou体欲波澎湃的海,许祯受到拍击的思维干岸上震震晕眩恍惚,一时间竟忘了呼吸,两颊熏出两抹瑰丽的红,只余眼睫震颤。 富饶的、慷慨的、广阔的、充盈的……周咸宁在他一湾暖水里冲荡游动,乐得自在,无比满足,像是回到了生命初始胎囊zigong中的迦南地,肆意享用着奶和蜜。 许祯感觉到女人带着薄茧的温暖手掌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像是要把他身体的每一分一寸都用自己的指尖丈量一番。他竟不知自己继女的碰触会让他心脏肌肤如火燎一般酥麻灼人。 继女,这个词带着刺痛的词缀,每一次想到都会给他的羞耻心割上一刀,将他踩在牌坊石料基底下蹾一丈。于是他让自己潜意识规避。 理智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女儿,她本该是他的女儿,年长七岁的女儿。本该在他膝下撒娇撒痴,自己却如此在她身下承欢。 ……温良恭俭让、温良恭俭让…… 皮肤碰触的黏腻顺滑让他下体渐渐分泌出了更多粘液,顺着臀瓣饱满的弧度滑下来、蔓延开来,在传单上留下点滴湿痕。 ……湛湛露斯,匪阳不晞…… 水声黏腻,在静夜里更显得曼妙yin荡。体液和汗水都带着芍药馨香,和她身上不再压抑禁锢的晚香玉信息素一同纠缠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好似带着催情麝香的迷药,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任由她支配。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莫相催、莫相催…… 片片催零落——落叶人还在——云在青霄水在瓶——羸其瓶—— 凶。 凶,凶,凶! 突兀传来轻笑一声。 “母亲一直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他恍然间回过了神,怅然若失,心不在焉,微微一层汗,像是镀上了银晶,随着他身体的颤抖而闪烁。 明明是跨过禁忌的rou体交易,到最后要是发展成亏本买卖,不仅折本,而且再也没有可供他交易的机会了。 他扽了扽自己情绪,等思绪沸水中的化合物沉入水底,翩翩然恬淡一笑,“无事,辛苦你了。” 也许在信息素催发之下,自己早已变成了一个荡夫,可是,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自制的意志力。在神志土崩瓦解之下,不要不知廉耻地把自己的身子往她身上靠,是许祯清醒之余理智尚存之时对自己唯一的底线。他一直认为,在这种合欢纵乐的事情上,她很是在行。 他轻轻合上眼。只管把自己交给她,她会安排好的。 丧礼的全程进行得十分顺利,每一个环节都衔接地滴水不漏,齿轮嵌合地饱满圆满,从容不迫,从善如流,每个步骤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时间的缝隙合规合礼,合榫合卯,实在是太过完美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