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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后脸。谁手上的东西多,花样多,他就顺着瞅人东西的空挡记记人脸。 杨波是最先被他记上的。因他手上吃食不曾断过,花样时时翻。再一个,杨波爱"现",给阿喊起了这花名不算,还有事没事就晃到一年级教室边上,带了两兜吃食,引阿喊。 阿喊呢,知道人家只是引他,从来都没让他到口过,最后还要挨人一顿笑。唉......算了......,他是这样想的。就熬。可没一次是熬得过的,嘴太贱,瞅着瞅着就瞅出一句来:你......你喊的什么呀...... 杨波等的就是他这句。相当有成就感了。心里满足着,嘴上还要损几句:切!没见过吗?!苹果!!贪吃猪!! 阿喊也不回,就静静的瞅,咂嘴。 话说杨波这套也不是每次都行得通的。阿喊认的是吃食,不是人。有时候杨波来得慢些阿喊就给别人引走了。照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可杨波就不舒服了,他非得追过去把阿喊再弄回来不可。阿喊眼里有了吃食哪管你那么多,不跟他走,没办法,用东西引咯。 这个说,李亦华,你跟我过去那边我给你吃糖。 那个就乖乖跟过去了。 这套把戏从小学玩到初中七八年,这个也不腻,那个也总上同一个当。 唯一的变化是,阿喊有时候居然也会拿个小小糊糊的烤地瓜送杨波了。 杨波大诧,问,你......你不吃? 那个答:阿爷说了,有东西给人家吃回来人家才不厌你。 敢情他送这小小糊糊的地瓜是为了图个"长久"?! 会算计了呢...... 那时十二岁的杨波对着那时十二岁的阿喊这样想。 十二岁的阿喊是会了一点点小小的算计。不过心都在吃上了,该学的该记的一点儿也算计不过来。这让阿爷很愁。上学的价跟着吃的一起涨,光应付吃就够费死劲了,还要挤出来学费那点儿,捉襟见肘,怎么不愁? 尤其是秋天。更愁。 秋天是吃的季节。 秋天是阿喊的季节。 本该是。你看这时,这个小城里头红的红黄的黄,真正姹紫嫣红,空气里都是一股膏腴富足的味道。阿喊就在这空气里泡着,仰起头张大了嘴用很迷恋的目光去看人家院里一树的丰盛。他须很小心地控制自己唾液的分泌,就怕万一。阿爷在前头走,走着走着,尾巴后头的阿喊就不见了,回过头一看,远处立的那个小黑点--头仰着嘴张着,无知无觉地掂起脚尖来的可不就是? 一见他这副没大出息的样儿,阿爷心里便一点一点的泛酸: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唉......多像他那妈......连馋东西那样都是一个模里刻的...... "阿喊哎......" 老人的声音一层一层推过去,阿喊醒过来,接着便把一切收拾起,垂下头一阵快跑,一副少年羞涩的样子。等并排走起了,就出来一段对话。老的先开口。 "说好咯......去了市场什么都不买的!" "哦。" "真的什么都不买的!你跟来做什么?!" "嗯、嗯。" "我说我就去买斤酱油你跟过来做甚哪?!" "......" "说好了不买苹果不买包米不买冰棍什么都不买的哦!!" "我什么都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