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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又麻又疼,十分勉强。台下纷纷叫好,不断喝彩,皆看得如痴如醉,凌老爷捋着胡子连连点头,一脸满意。纪雪庵却皱起眉头,目光如炬盯着程溏。 程溏还差一步便要跌下高台,堪堪停住,却再无余地避开剑锋。年轻人收发自如,游刃有余,剑尖离程溏胸口不过一寸,微笑道:“承让——”他话音未落,程溏骤然将匕首往空中一掷,身形猛地上窜,拼命咬住刀柄。年轻人大惊,程溏从高处坠落,几乎要掉在他身上,匕首对准他双目之间,距离太近,已无法挥剑。他疾步后退,程溏双手成爪,一手冲向年轻人喉咙,却是虚招。年轻人本能抬手去挡,程溏另一手早有准备,精确扣住他右手腕三xue,长剑锵然坠地。 这一下反败为胜太过惊险,台上下众人皆回不过神。程溏落回台上,年轻人白了脸色,拾起长剑,“在下技不如人,是阁下胜了。”他转身要走,程溏取下口中匕首,拉住他,“你别走,我胜得侥幸,还是你娶凌小姐罢。”语罢便跃下高台,不顾众人惊疑神色。年轻人一时愣住,倒是凌老爷惟恐夜长梦多,又来一个砸场子的,赶紧上前拉起他的手,直唤贤婿。 比武招亲总算喜气收场。程溏跳下台之际,已瞄到纪雪庵离开人群,身影没入一条小巷。他连忙追去,一入巷子,却已被一只手紧紧拿住脉门,拉至那人身前。 外头还吵闹得很,巷子中却十分幽静。纪雪庵低头打量着程溏,程溏脸颊上被匕首划出一道血痕。纪雪庵目光深晦难明,片刻后松开他手,冷冷道:“你果然没有一丝内力,难怪方才挡了那人一剑,手臂便再没力道。”程溏低头笑道:“主人明察秋毫,叫我十分佩服。”纪雪庵却不吃这一套,“你在外家功夫上很是花哨,为何却没有丝毫内力?”程溏目露黯然神色,“我曾被人毁过经脉,已修习不了任何内功心法。” 纪雪庵退后一步,不愿再问,对别人的过往兴趣不大。他思索一阵,却道:“你既没有内力,只能对付些蹩脚角色,一旦遇上高手便形同废人,我留你在身边有何用?”他一出此言,程溏急切抬头道:“我自知功夫不佳,但凡事并无绝对,只要有心……” 他对着纪雪庵冷硬含讽的面容,也渐渐说不下去。纪雪庵哼了一声,“不论如何,今日你确实赢了那人,第一件事便算你通过。” 程溏顿时满脸喜色,纪雪庵却已抬腿走出巷子。巷口不远处有一间茶馆,也不知纪雪庵是渴了还是累了,竟走了进去。 午时未到,又是晴好天气,茶馆里的人并不多,伙计也懒得上前招呼。二人自寻了桌子坐下,纪雪庵吩咐上一壶茶,要了几样茶点,便不再说话。程溏百无聊赖地转了转杯子,扭头望窗外风景,店门口却风风火火闯入一群人,嚷着口干叫伙计上茶。 这伙人却是先前凌家比武招亲时站在台下的,纪雪庵和程溏去得晚了,不知他们早前也上过台,均败在那年轻人手下。所幸二人坐在大堂柱子后,那群人未注意到他们。原本安静的茶馆顿时变得十分吵闹,众人七嘴八舌,嗓门又大得很。程溏偷偷打量纪雪庵,却见他虽然眉头紧蹙,却无要走的意思。 “你们可知凌家女婿究竟是谁?却是堂堂罗星庄的少庄主罗宇臻,做他的手下败将,也不算太丢脸罢。”一人长声嗟叹,未能娶到凌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