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师祭酒亓官柏 (第3/3页)
br> “行了!”阿阳从后面推了一把县令,“别演了。你这府邸与衙门一墙之隔背对着背门开两边,刚才溜我们一圈真当我们傻呀!别罗里吧嗦的,快带路!” 县令扶正官帽:“这位小哥,本官好歹是堂堂正七品……” “七品?”钭阳听笑了,“我父亲是一品大员,陛下亲赐的爵位,军功无数!区区正七品?”县令又被推了一把,“叫什么叫?” “啊?”县令不说话了,一路小跑为亓官柏引路去了。 难怪鸣冤鼓能响这么久,原来前来陈情的不止一人,足足有十多位,穿着朴素却干净,看起来也体面。 “堂下何人?” 领头的年至不惑,抱拳上前应声道:“我等是以前镇上的商户,此次前来……” 十多人侧身,朝一旁亓官柏的方向跪了下去,“是状告本县县令利用职务之便,帮扶妻族,以我们家人安全为威胁,严苛税收,抢占店铺,敛收金银,控制牙贴,将在场各位祖传的生意化为己有。” “桩桩件件,具有证据,我等昔日恐惧县令势力,现首辅大人在此,必能惩治恶官,还我等公道!” “还我等公道!” 看着下面齐刷刷跪着的人,县令指着他们说不出话:“你!你们!放肆!本官岂能有你们污蔑!” “我们有证据!”说着领头的人拿出一摞账本,“虽然柯县令事后有意销毁证据,但有忠义之士出手保全了这些,上面记录着店铺易主前税收的详细,大人可与官册上记载的作对比。商户们因税收入不敷出,便被哄骗着那铺子抵押,然后雇人将我们赶走,让其妻族经营生意。此后若要办牙贴,清白身家,无依无傍,自然定是过不了。大人可上街看看,这城中大半商铺都与县令夫人有关,其余小半部分也是与县令一家沾亲带故。” “大人圣贤君子,天下闻名,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呀!” “信口雌黄!”县令大叫起来,“大人,不必理会这些刁民!让下官把他们都抓起来,看谁还敢胡乱攀扯,蔑视官威!” “大人!”谁料堂下的人叫的更大声,“官者,管也。权者,衡也。所以设赏罚,明诉讼,断是非,辨好恶,检jianian邪,消佚乱。管之,束之,导之,化之,衡之,以求其平。盖官不公而民不平,民不平则乱始生。故曰:平则不倾。此系于天下之治乱,社稷之安危。” 一通叽里呱啦吧县令听得一愣一愣的。 亓官柏抚摸头骨的动作突然一顿,继而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不错。但……这些证据还是不够的。” “我们还有人证!”商户拉过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人,“此人是县令使唤的打手头头,他也可作证其恶行!还有,我们还有他们往来的书信消息,县令夫人的暗账!都在这里,您尽请过目!” “嗯。”亓官柏垂着眼,侧头对一旁说,“那就带下去吧。” 没等官差反应过来到底帮哪边,只见亓官柏的随从们就先动了手,压着人往大牢那边拖去。 “县衙里面谁敢动我!” “亓官柏!你虽是首辅,却也不能直接发落我!” “我乃陛下亲封的县令!” “别碰我!把脏手拿开!!!!” 随着县令咒骂的声音越来越远,亓官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殷说:“倒是个提醒,核查一下证据,立刻修书陈情给那位。” 那位就是陛下。 柳殷领了令,差人去办了。 堂下一片感激之声。 “谢首辅大人!” “好了。”亓官柏转向跪谢的人上,目光中带着冷冽。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教你们这么说的了?” 夏福隐匿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心道了一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