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是第一次做人,玛丽你就让让他吧( (第2/2页)
只不知为何当真把她当作一个弟子用心教学,玛丽不知所谓,但总之可以自作主张,钻研自己朝思暮想之事总是好事一件——至于父母么……玛丽叹了口气,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只做过这么不孝忤逆之事,不知道父亲是否又要哭断肝肠、母亲是否又要彻夜不眠了,她不由得苦笑起来,但手里还是不停,麻利地将书本整理收拾成一摞摞书堆,若是有目录或简介、前言、题跋之类,就按照其中简述内容简单分类,若是没有,便草草翻过一遍书寻找关键字词拼凑内容,而这些魔法书大多艰深复杂,乃至于还有散装手稿,极难收拾,便是玛丽有大量学习和查阅资料的经验,这项工作也花费了她整整三天,这三天除了早上那所谓的老师会杀到门前把她喊醒让她爬山、跑圈顺便抓些野味满足一日能量所需,随后一天都随她行动,她便睡醒看书、看累睡觉,肚饿便生火烤rou,这般生活持续到第四天早晨。玛丽自思若是之后时日皆如这三天般自己绝对会死,只得暂时放下魔法,在树林附近收拾树枝藤蔓之类,在屋前摊开晒干,再用自己绘制的符纸进行粗浅加工,忙乱一天总算为自己收拾了一张小床出来,今夜先和衣睡下不提。 有了做床的经验,再做起其他家具便简单许多,不消几天,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便被安置在屋中,原本看上去十分宽敞的木屋如今也被塞得有些拥挤了。玛丽又抽出一些时间在屋前做出灶火炉,这火炉只是粗粗拿石块围出,用几张符纸固定了便罢。随后几日玛丽在晨练时央那老师帮她制了几个石锅,老师只是接过她画着石锅尺寸的图纸看了几眼便随手在空中一划便叮叮当当从空中掉出几个大小不一、比例相同的石锅,玛丽便欢天喜地拿到屋前灶台处又打了个柜子放好,如今她做起家具已是驾轻就熟,做几张风系和土系复合符纸用以切割木料,这符纸被玛丽叠成小刀模样,用刀刃处一划,木板木条便一分为二,把处理好的木料按图纸拼合再用木系和土系符纸黏合木料,家具便做好了。虽说十分粗糙,但日常使用也没什么问题,玛丽便安心在屋中住下,看书作符纸不提。只是这里毕竟不必大公府中,色色具备、皆为极品,便是这五谷轮回之事,就显得麻烦了些。这几日玛丽都只在屋外深林中掘个土坑草草掩埋,但料想也不能日日这般行为,且不说若是住久了不免会影响环境,单是这种不够卫生的生活方式,玛丽也是两世第一次体验,总会让她精神崩溃。 于是玛丽便先画出下水图纸,查遍群书不能得到已有的法阵去作那消解排遗之事,只能自己慢慢试验。只是这日子这般过总是糟心,玛丽日夜苦思不能有所得便也休息不成,zhong与有一日在晨练时行差踏错、险些滚下山崖,被老师险而又险地拉回山路上。 老师不免皱眉,“怎么回事?” 玛丽满脸烧红,自己也不解其意,口中讷讷,生怕这老师一个不满便把自己骂个劈头盖脸,然而老师也没怎么训斥她,只是问她:“你近日里忙什么呢?” 于是玛丽便唠唠叨叨,边走边把近日自己做家具之事告诉老师,边说边抬眼悄悄看老师脸色,见他没什么异样,便继续说叨起来。 老师在玛丽说话时十分安静,待玛丽说完便问她:“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语气里是十足十的疑惑。 玛丽不由顿住,是啊,若是直接同老师说道也不会有什么,她在老师的眼光下无所遁形,只能期期艾艾地回话:“我怕您骂我。” 老师虽还是一幅冷脸,但眼中满是迷茫:“我为何要骂你?”他低下头思忖一会儿,似是仍不知所谓,便只继续说道:“你们事可真多,居然还要做这些烂木头堆才能过活。看来还是要把你放在我身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