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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盒子,打开,一条手链。她将盒子连带手链扔进黛池怀里。她时不时送她小礼物,先把配套的小物件和丝带扔个七七八八,不太珍重的态度,这次却额外补上一句:“知道我什么意思吧?”看黛池神色审慎地将盒子收入包里,曲安缈十分称心。 黛池不知道,将其归于大小姐极其少见的阴晴不定状态,点点头说我明白的。就稀里糊涂地明白了。曲安缈当晚很有感觉,缠着她继续。 “黛池?”曲安缈的手摸到她的,同她十指相握。车内暖风烘热两人手心,黛池好想抽出手,她害怕曲安缈的热切,编造谎言的能力幸亏愈磨愈精,随口道:“我紧张。”解释她出神的原因。 “没关系,”曲安缈摩挲她的手背,权当安慰,“我和她很熟。”语气携着伴侣间的呷昵。 三人在盛东的会客室见面。江枝鹤二十六七光景,同曲安缈一样年轻,少几分浮躁。曲安缈那样反而特殊,黛池想,长自己一岁,比自己幼稚三岁。 有曲安缈的关系,职业规划、经纪人、合同详情,均在一小时内敲定。末了江枝鹤递给她一张新名片:“有急事找不到我,找我表姐,这是她的私人号码。”名片上的人名正是江雨。面子好大的人情,黛池不露形色,接过名片,要怎样消受得起? “谢谢您。” “缈缈在乎的女朋友,我肯定是要重视的。”江枝鹤端起咖啡,说这话时并不看黛池,而是和曲安缈对视。 这次黛池不用特地去琢磨手链的含义,就能清楚了。曲安缈不要和她玩床伴游戏,要来真格的恋人关系。手链是信物。为什么?就算是仅仅把她当情人,也要动情,结局好不狼狈,岂不折损自己面子?她看曲安缈的侧脸,看不出答案。 回到车上,先送黛池去榕月,陈媛给她接了个综艺的献唱加首期客串主持的活动,过两天彩排,今天去和节目组的人开个短会。大概是在榕月最后的合同。 曲安缈的手不安分,右手和先前一样执意扣紧她的手,左手解开她的牛仔裤,隔着内裤撩拨,弯曲指节玩弄她逐渐放松柔软的阴阜。黛池不记得她以前这般重欲。但她的身体和思想不够协调,心事重重不耽误动情。她湿着被曲安缈半搂在怀里。曲安缈却喘得比她风流,被玩弄的她显得木讷。 “黛池,看看我。”商量的口吻。她本来也不是乐于发号施令的人,说话好商好量,换在以前,黛池觉得是和善的命令,今天却突然生出仿佛能够拒绝的念头。 曲安缈上睫浓密,下睫同样很长,本就滢滢的眼睛更烂漫。黛池被她看得湿润,用手玩她还不够,还要用眼睛。“就这样去公司?”好商量的问句。 黛池摆出拙劣的演技试探她:“不要,送我回家换衣服,我自己开车去。”真把她当女朋友,该知道她在恃宠而骄吧?大小姐不能这点宠爱都给不起。她亲亲黛池的唇角,替她扣好牛仔裤扣子,轻描淡写放过她。“好呀,晚上我来接你。”庆祝她签盛东。女朋友的情趣有了,尊重也有。 到黛池公寓楼下,曲安缈依依不舍转过她的脸,和她接吻。她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亲密行为的反应都要剧烈。曲安缈最开始用她的时候仅要直接的快慰,无所谓唇齿交缠,不在乎黛池想做什么,让她舒服就好,逾矩一些也没关系。 黛池承颜候色惯了,从不越任何可能存在的雷池。当然,她自己更没有耳鬓厮磨的兴趣,不如说是不敢有。文溪的那次教训叫她牢记至今。 曲安缈手背蹭上她的额头:“发烧了?”是真心关切。昨天多来几次就生病,她女朋友比她还金贵。 黛池想说被你玩的,还是没说,第一次恃宠而骄,不擅长,骄的成分不多,曲安缈实实在在给面子,她难为情起来,吻上曲安缈的眼皮。恳求这双眼睛不要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