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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着夕阳的尖刀。它的顶端还挂着受害者的鲜血,侧峰上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像。” “死者就躺在刀锋正对着的阴影里,血流了一地。” 医生没抬头,点着光屏问了句:“那人像是谁的?” 印桐伸手拖开他的屏幕,隔着桌子直视着医生的眼睛。 “不知道,”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看不清。搞不好今晚梦里那个刽子手还能再走近一点,倘若它没有冲过来捅死我,我就努力看清楚它那刀上映的是个什么人。”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医生沉默地看着印桐的眼睛,他只能从那双漆黑的瞳仁中读出些许恐惧亦或是惊慌之类的情绪,而后意识自己对面坐着的这位患者,也许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他在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医生突然想笑。 他想着谁会不害怕呢?换个正常人连续做上两三年的噩梦早就疯了吧。更何况这噩梦买一送一强买强卖,不仅在睡觉时折磨你的神经,还在你清醒的时候折腾你的意志。 这哪是什么噩梦,这简直就是毒品。 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移开视线,在通讯录中翻找了两下,打开了一个联络界面。 “我建议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医生将光屏上的明信片放大,指着联络人那张高清证件照,“你看,我师兄怎么看都是新纪元杰出青年,品学兼优五官端正,你过去跟他聊上一个小时也不亏不是?” 印桐笑了:“我是看病,又不是相亲,你师兄长得再好看也是科学院下属,搞不好一个兴奋就把我上交给国家实验台了。” 医生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人体实验是犯法的。” 印桐摇头:“盗窃杀人也犯法,你看边缘城市天高皇帝远,不是照样乱得一塌糊涂。”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截住了话头。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朗声喊道:“请进”,推开门的是个小护士,瞧见诊疗室里有人,就小心翼翼地只露了个头。 “童医生,您要的烫伤膏。” 医生瞬间卸了力气,打着哈欠靠进椅背里伸了个懒腰,他就像个听到放假的上班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一边对小护士招了招手,说着:“拿进来吧,”一边看向印桐,翻了个明显的白眼。 他说:“患者,还不快伸出你的猪蹄子?” …… 印桐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第四封信的。 打破了以往两天一封的常规,这回的日记来的相当的迫切,就好像某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恨不得立刻爬上情郎的喜床。 他叼着牙刷含着满嘴泡沫,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随手将信撇到客厅的茶几上,就马不停蹄地冲回了卫生间。 清晨的时间总是短暂而繁忙,时针不会因为长得你帅气逼人就止步不前。距离9:00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印桐终于收拾完了自己,他倒了杯水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放空了半晌,享受着冬日清晨稀薄的阳光。 他在心里读着秒,尚未数到30,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就疯狂地震了起来。 视频通话,来自昨天夜里就飞往大洋彼岸的Christie小姐。 “早啊小姑娘,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你有没有很兴奋很愉快?” 印桐靠着沙发背,用棒读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