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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去和吧台说。” 这帮人来喝酒,曼哈顿雷打不动是开场的第一轮,调酒味道直接不纷乱,不会干扰品味音乐的思绪。沸点的驻场爵士乐队是即兴高手,演了十几年,依旧每晚都是新态度新故事。也并不存在江郎才尽的可能,毕竟人生未止,故事不尽。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喝酒只来沸点,因为这里永远会有和岁月直接对话的、深厚却又崭新的好音乐。 酒吧里灯光昏黄,最耀眼的三盏射灯分散对着舞台。乐队刚宣泄完一波高潮,留下贝司和鼓在低低地铺节奏,小号手走到台边喝水,朝穆康四人招了招手,又踏着贝司的拨弦声若有所思地走回麦克风前。 爵士乐队的成员同大伙儿都很熟了,用不着再假惺惺地过来“哎呀我去好久不见真想你啊有空约饭”。 邱黎明喝了口酒,问穆康:“今天钢琴怎么样?” 穆康把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端起酒杯说:“很不怎么样。” 邱黎明:“我也觉得是,不知道怎么就得了奖。” 内部人士管教授说:“他是弹肖邦一得的奖。” 陆西峰不解地问:“那干嘛要演柴一?” “企划之前就定了,这一场得专门演老柴。”邱黎明顿了顿,沉声说,“好像是张玉声赞助的。” 穆康没接话。 台上的乐队进入新一轮起承转合,小号手吹出几句断断续续的感慨,从低音开始慢慢酝酿,拉扯出一段宛如自省的哀伤倾诉。 午夜酒吧里一支独白的爵士小号,无助得就像……那夜林衍眼中的伤和泪。 调酒灼热穿过喉咙,管啸被威士忌的热意和音乐的回忆攒起勇气,犹豫半晌,开口道:“穆康,不仅仅是你的作品,还是林指的心血。” 陆西峰酒杯一倾差点洒出来,邱黎明怂逼地咳了一声,偷偷打量管啸。 管教授面色如常,仿佛并未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禁语。 小提琴演奏家和小号演奏家被管教授的不按常理出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知穆康这一次居然没有发火,只是沉默地和管啸对视良久。 终于,穆康把嘴里的酒咽下,认真地说:“你说得对。” 邱黎明:“……” 陆西峰不停地朝管啸使眼色:怎么回事? 穆人渣头一次态度如此这般良好,让邱黎明和陆西峰不禁开始疑神疑鬼,傻逼穆怕不是脑子还是身体某部位出什么问题了吧? 两位演奏家云里雾里紧张了半天,好不容易熬到穆康中途去厕所,陆西峰直接伸手往管啸脸上摸:“真的不是怼爷假扮的?怼爷?你回来了?” 管啸冷冷道:“滚。” 邱黎明猜测道:“怼爷是远程对你下了降头吗?” “刚刚和傻逼穆吃饭的时候,他说出来了。”管啸解释说,“‘林衍’,他自己先说的。” 陆西峰和邱黎明都愣了,三人默然不语,交换着迷茫不解的眼神。 “所以他这是……”邱黎明犹豫地说,“放下了?” “什么叫放下了。”管啸低声说,“林指又不欠他什么。” 直到主角从厕所回来,三人还没整理好翻天覆地的三观,皆以一种“你是不是得了绝症”的凝重表情看着穆康。 穆康随意地坐下:“怎么了?” 他面容英俊冷漠,举手投足却天生风流不羁,始终如一散发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