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入梦 (第2/2页)
r> 等终于送走了一步三回头的母亲,南簪终于才送了口气,又从新洗漱了一遍,直到嘴里没了温粥淡淡的甜味,才舒服了些许。 秋日的温度已经有些发凉,南簪披上层薄毯,还是吩咐侍女将窗户打开来透透气。 后窗外种的那几盆菊花,想必也应该开花了。 “阿秋,帮我把纸笔拿来。” “刚瞧见那几株菊花开,就知道小姐定是要作画,今日我们姐妹又有眼福了。” 一旁脸蛋微圆的小丫鬟笑着应声,虽看着性格有几分跳脱,但做事很是稳妥,来回两趟,便将南簪常用的工具全部摆上。 几个小丫头都被阿秋的话逗得吃吃发笑,南簪也不恼,笑着用笔杆敲了敲阿秋的额头。 “就数你话密的紧。” 南簪的祖父南恪年轻时,曾是有名的书画大家,一支画笔出神入化,几乎到了一画难求的程度,而南簪父亲却心向仕途,并未继承多少父亲的天赋,反倒是南簪这个孙女,将南恪的书画天赋遗传了七八分。 南簪生性也喜画,现在面对这娇嫩的新菊,竟是连着画了小半日,直到阿秋小声凑过来提示自家小姐该用午饭,才惊觉,自己的腕子都有些发酸。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我先歇一会儿。” 南簪揉了揉酸痛的腕子,向后靠坐在红木椅上,面前的宣纸上,几朵盛放的菊花栩栩如生,甚至连花瓣上残留的露水,都好似在光线下闪着晶莹。 心中对今日的画作颇为满意,阿秋回来还要一会儿,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绒被中暖意融融,隔了一会儿,本就精神头不好的南簪不免有些犯困,靠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梦魇只会出现在夜里,因此白天的小憩,她倒是没有心理负担。 谁料原本只是打算阖眼休息,确实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再度睁眼,不是阿秋带着甜甜的笑脸,送上午膳,反倒是眼前又出现了那张承载着所有噩梦的阴暗厢房。 南簪心头一滞。 怎么连白天,这诡异梦境都出现了… 脑中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倒是已经快一步奔到门口,企图打开那扇在夜间锁死的房门。 纸窗外,两站孤零零红晃晃的灯笼高悬,那扇门不出意外,仍旧关的死紧,任凭南簪拼了命推拉,都无动于衷。 “怎么…怎么连白日都…” 小姑娘眼中带着几分恐惧,颤抖着朝墙角缩去,像过去的千百次一般祈祷着,父母祈来的平安符能派上用场。 但仍旧是熟悉到令人无力的发展。 原本关的死紧的房门,逐渐渗进来一股呛人的纸钱焦糊味,刺目浓烟蒸腾下,让人睁不开眼来,等到南簪好不容易睁开眼,那脸庞被黑烟笼罩的高大男子,已经出现到了面前。 ! 男人的衣袍似是华丽异常,但并未穿戴整齐,松松垮垮,连结实的胸膛都半露在外。 “阿簪,我的好阿簪…” 男人声音低沉,将颤抖着,却身体僵直,已经无力反抗的小姑娘拥进怀里,发出满足的谓叹。 “只是半日未见,我真的是,已经硬到难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