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糟糠之夫的意外身份 (第3/3页)
声,随后给我倒了杯咖啡:“幕后的公司被们套出来了,但是……” 她没有说下去,也没必要说下去了,因为整个事件的报告,已经完全袒露在我的眼前。 “HTL?”我不禁皱起眉:“我们的业务和他们有很大冲突吗?” 我不敢问有没有交集,因为像HTL这种大集团,旗下八成是有和我同行竞争的子公司,只能说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目前还没人敢去挑战他们的权威,凡事几乎都是避让着他们几分,先在自己划分的一小块地盘上做好做精。 理论上来讲,如果不是我冒犯了他们,那他们也不该自降身份,来针对我这么一个刚要触到D轮融资边缘的公司。 “目前是没有的。”单秋摇了摇头:“但是有一个点,我也只是猜测……就是HTL的董事长,您还记得叫什么吗?” “嗯?”我思考了一下,猛然也觉得有些不对:“贺韶川?” 贺川的名字于我而言,太过普通,贺韶川的名字于我而言,则太过如雷贯耳。 我急切地去翻贺韶川的照片,优雅精致的中年男企业家,一身行头连我都难以估价,任谁也不该把他跟贺川这种失败的家庭主夫搭上边。 可如果存心去看,便能从他的眉眼里看出贺川的味道来——这么说或许反了,应该说贺川长得很像他,就跟小花长得很像贺川一样。 贺韶川有一副狐狸似的桃花眼,一笑就能牵动万种风情,哪怕年近半百,依然秀丽端庄到令人赞叹。 贺川也有这样一双眼睛。 他和邻居对骂的时候,没少被骂成挑眼睛的狐媚子,只是他的气质与外表不大相同:这只狐狸看上去格外的怂,还憨憨的,恐怕路边的兔子见了,都忍不住要欺负他一番。 我再不在乎贺川,与他相处二十年,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的身体、他偶然间的小习惯,也早已经深深刻在我脑袋里。 有一天他化成灰、化成烟、盖上一百层豌豆王子的床垫,我也能认得出来。 想起这一点的时候,我是如此骄傲。 骄傲于这个男人如此完全地属于我,完全到哪怕他同我离婚,我也确信,倘或我再去找他苟合,他也不会轻易忤逆我。 可如今他背叛了我——至少就目前的证据来看,泄露我公司机密的,大概率是贺川。 我想起我妈把他捡回来时,说的那句话:“逼崽子,过来,你不是想养狗吗?我给你捡了一只——他晕在垃圾桶边了,八成是被扔的,口袋里还有张纸条,应该是他的名字。好像磨掉了一个字,算了,就叫贺川吧。” 那纸条上并非他的名字,而是他父亲的。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贺韶川的,又或许是贺韶川找到了他。 他急于离开我,恐怕也是为了趁早抽身,好回到那个把他扔到垃圾桶,但比我有钱百倍的老爹身边。 他或许还有良心,想着带小花一同去享福。 而我还自以为慷慨地给他送了套房。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气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