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孩子误会了,尝试挽回下 (第3/4页)
巴掌,又掐住了他发出呜咽声的脖颈。 直到一股热流带着心火从下身倾泻而出,我才找回一些理智。 贺川很久没被这样折腾过,他蜷在床上,身上满是青与红的印记,我明显地看到,他的眼球都在突突地跳。 贺川向来有这个毛病,但从来不说。直到那年我拉着他去医院,他才吞吞吐吐地跟医生形容出他的症状。 “眼睛偶尔会跳。”当时他两手攥着衣服洗掉色的边角,眼神不自然地乱飘,面对老医生那张和蔼的脸也还是显得颇为局促:“连带着脑袋里面有声音,有点疼,视线里的东西一直跟着晃。” “太阳xue也会跟着跳吗?”医生问了这么一句,说着就伸手想要去碰他的眼侧:“这个位置。” 然而医生的手还没碰到他,他就已经条件反射似的蜷缩起来,整个人像是被裹成一个蛹。 我当时在学校里谈了个小男朋友,还急着和那男孩去约会,见了他那副扶不上墙的样子,忽然就有些郁结。 那时我不耐烦地上前拉开他的手,见他躲闪的目光更觉得丢人,声音也不免大了起来:“大夫问你呢,躲什么?说话!” 贺川本有些缓过来了,被我这么一吼,又呆愣愣地只会道歉。 我心里烦躁,看着时间紧急,说了声下次再来吧,就赶紧往花店跑。 那天因为我去得晚了,男孩也没能按时回宿舍,被宿管逮了个正着。 那男孩的家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老师在中间象征性地劝了两句,转头问我我妈怎么还没来。 我没能回答她,我甚至想说我妈最好已经死在路上了。 最后是贺川跑来替我摆平的。 说来也有趣,当年的贺川看上去老气横秋,如今的他反倒显得比之前还年轻了那么一些似的。 至少他不用再像那天一样裹在皱巴巴的工服里,一个劲地给对方鞠躬道歉,也不用在替我辩解时被推搡着连连后退。 时至今日,我已经忘了那男孩的模样,却似乎依然清楚地记得贺川与我的点滴。 “眼睛还难受吗?”我不禁伸手去碰他的眼角,他立即紧闭双眼,下意识地防范起来,半晌却悄然地舒展开来,任由我在他的眼皮上乱摸。 贺川轻微地摇了摇头,但我的指尖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颤动。 “去医院看看吧。”我想起那天之后,带他去医院复查的承诺就那样石沉大海,忽然有些莫名的遗憾和愧疚:“万一需要长期用药,你还可以趁机写进我们的协议里,让我负担你往后的医药费。” 预料之中的,他仍是在短暂的停顿后微微摇头。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疲惫忽然就漫上了心头。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发梢,想来想去也没想好再说些什么,最终我只是收回手,回了句“那睡吧”。 平时压力再大,我也鲜少失眠,那一夜我却好像怎么也无法入睡。 我背对着他躺着,听见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心里烦闷,又没敢乱动。 贺川觉很浅,从前我并不在意,偶尔起夜吵醒他也从不当回事,他也绝不会为此多说什么。 可或许是某种该死的自尊心作祟,那晚我却一点也不想让他醒来。 直到天蒙蒙亮,我听到背后窸窣的声音,才终于松了口气似的。 贺川动作很轻,奈何我根本没睡着,几乎第一时间就坐了起来,问他起这么早做什么。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但随后又镇定下来,开口第一句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着我弯腰低头:“抱歉,我去做饭。” 或许贺川一直是这个点起床的。 我过去只知道他起得比我早,却没想到早这么多。 “早饭吃什么?”我有些尴尬地转了转眼珠,顺着贺川的话茬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