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页)
破酒吧开在巷子深处,肯定是老板不会挑地方,才选这么个犄角旮旯。 不对,不应该说老板坏话,毕竟除了他,也没人肯聘我们几个十八线小废物,他是好人。 舞台撑死十平米,顶上射灯有一颗坏了,一闪一闪的,老板说这才有夜店的感觉,不换了,所以程七瀚那键盘上总有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但他说没事儿,那我自然懒得管,反正弹错了音有巫谌哥揍他,我乐得看戏。 我背着吉他冲着空荡荡的观众席鞠躬,我没疯,我知道没人,我只想有点仪式感。 和弦一扫,一百八十块钱的破吉他肯定指望不了它有什么所谓音色,跟别人玩儿的时候这东西都被叫烧火棍,但我爱它,墨绿色被八年时光褪得有些泛黄,我也不嫌它丑。 “你说噩梦它是贪得无厌的惩罚。可是碌碌良辰真的够你心安吗。” 每次演出我都唱这歌,也问了自己无数次:我心安吗。 每次答案都是不。 所以我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桉杺。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木,而我最乐意听这个词儿。嗯,就是这么随便。 我冲着空气唱满了一小时,早见怪不怪了,半点儿失落没有再冲空无一人的酒吧鞠躬当谢幕,吉他一撂,晃悠到吧台要酒喝。 “一共就那么点儿钱,全让你喝干净了。” 那调酒师拿了冰杯给我倒了点威士忌兑可乐,我不挑酒,喝什么都舒服。威士忌让可乐的甜腻浸掉了辛辣,滑过喉咙都是气泡剐磨的舒爽。 “真他妈舒坦啊…” 我正没骨头似的软在吧台上,手里的酒杯就被人从身后端了去。我抬头,一头不怎么均匀的绿头发映入眼帘,我抬胳膊他就弯下身子,让我勾脖子勾得顺手,软唇相贴,吻得暧昧。 萧珩千那常年敲鼓的胳膊上肌rou线条太硬朗漂亮,我夸过他两次之后他敲鼓就总穿个无袖背心,故意把胳膊露给我看。我不是什么禁得起勾引的坚定家伙,每次都上钩。 “先生敲完鼓还有力气敲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胳膊一圈我腰就给我捞起来往休息室带,小程和谌哥先回去了,休息室没人,门一锁,也不管这地方隔不隔音,他给我往沙发上一丢,实木鼓槌就抽上我屁股。 小破乐队正好两对玩伴,好好一个休息室隔三差五就上演yin戏,老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记得收拾干净就行。他真是个好人。 鼓槌砸得怪舒服,我屁股一抬他就顺势剥了我裤子,几记连抽全砸在臀峰,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青紫了,但我身子浪,对这疼上瘾,几天不挨都难受。 “先生…嗯…先生…疼…” “这才几下。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