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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轨迹…… 伊登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但是,他却又不是个人类。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座雕梁画栋的宫殿里问过麟君,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族人就此覆灭,却留下自己看着另一个取而代之的种族发展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时候的麟君坐在花园里那株似乎是最得他喜欢的玉兰下,就连照在他身上的月光好像都比别处萧索一点。 攀着花枝的那只手衬着玉兰嶙峋的枝干和树梢那朵半开的花就是座活生生的玉雕。 麟君半侧着头,落在他视线里的只有小半张毫无瑕疵的侧脸,连神情都没有一点改变和触动地对他说:“等到那一天,你就懂了。”真相 沈大牌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在旧金山仿若地狱业火一般的哭号火光里那个解脱的微笑。 人类文明的彻底覆灭对于他无穷无尽的生命来说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罢了。 他转过身朝着那群奇形怪状的外星移民走去——只要找到下一个旅者,他的使命就也可以终结了。 在沈大牌和秋大少和剧组告别的时候,康拉德导演还是神情严肃地走出来和沈泽渊握了握手。 不管再怎么从个人感情上看沈大牌不顺眼,导演大人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合作过的最好的演员。 没有之一。 包括在上了飞机之后秋大少看沈泽渊的眼神还是有点奇怪。 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拿过奥斯卡小金人的家伙演技好到不行,但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最后那个镜头居然真的毫无违和。 不管再怎么好的演员,那也是假装。不管再怎么入了戏,那也不是真的。 可是伊登最后的那个微笑却是真的。 秋大少揉了揉太阳xue,看着歪在座位上睡着了的沈泽渊最终还是没把人叫起来问清楚。 飞机落在巴黎机场,他们俩和秋先生秋太太在一起过了第一个全家团圆的新年。 哪怕现在的新年越来越没有年味,可沈泽渊还是觉得这是他有过的最美好的一个年。 甚至在大年初一当天一大早,秋大少拉着他跑到市郊的一家小教堂里找了个牧师来证婚。 对他说,也等着他说“Yes,I do.”。以至于那对揣在兜里堪称朴实的白金对戒被掏出来递到他跟前的时候,沈泽渊已经失笑了。 没扯证的新婚夫夫一点自己婚姻不合法的观念都没有,回家就被老爸老妈叮了满头包。 去教堂找个外国牧师誓词都不知道通知自家家长? 秋太太更是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秘书让她今天之内列出一份详细的婚礼计划书来。 秋大少则是毫无愧疚感地把暴君推出去挡枪,自己跑到阳台打了个电话回来就看见沈大牌被训得只能低头忏悔。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哈哈大笑。 至于大年初二几乎包了机飞来巴黎就为了秋大少和沈泽渊正式的婚礼通知的各路记者们满脸亢奋地坐在四季酒店大厅里两眼直放光地瞅着到了现场才恍然大悟的沈大牌和早有预谋的秋大少。 “……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暴君悄悄地侧了点身子压低声音很有些赶不上进度的感慨。 秋大少则是保持了这几天都很霸气侧漏的气势瞥了他一眼之后,拿起话筒也没管底下七嘴八舌的问题,直截了当地说:“因为我不打算改国籍,所以我和沈泽渊拿不了结婚证——请你们来,就是为了通知大家一声。从昨天开始,我们俩正式在一起了。” 说着,秋大少戳了下身边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