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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芸震惊,说,你换个角度想想,假如你妈从前在你面前骂我,你不得把房子掀了顶? 盛腾飞的脸一下拉得老长老长。 韩小芸:你不能不把儿子当人看,别管以后怎么样,你说错了话,你该跟他道个歉啊。 盛腾飞心想: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隐有预感和坐实了猜想的体验截然不同。当年他每赚一笔钱,数钱时想的都是这个留给我儿子,那个留给我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如今他拼出了偌大的家业,忽闻此讯,不禁迷茫:他这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他要调节心情,韩小芸可等不了。 盛腾飞一日不放下身段跟儿子重归于好,她就一日吃不下饭。 一片沉默之中,盛腾飞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他铃声音量开得不大,本不想理会,由着它响,然而它在桌上唱完一曲又一曲,还就不停了。 韩小芸倚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眉头不悦地微微一皱,盛腾飞忙将电话拿起来。 韩小芸问:“谁啊?” 盛腾飞看着那两个字,竟然有点不认识。 他疑惑地说:“盛骁打来的。” 韩小芸撑着沙发扶手一下儿坐正了:“你好好跟他说话,不要再吵了。” 她想接电话,又不免想起自己有错在先,只好抬手扶着太阳xue道:“多好的孩子啊,我儿子本来很讲道理的……” 老实说,盛腾飞不是很想接这通电话。 早些年父子俩吵完架,盛腾飞意犹未尽还会打电话过去追着骂一通,但现在不行了。盛骁今年过完年正好三十,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是什么概念?想当初他在盛骁这个年纪能空手上景阳冈打虎。 如今他和盛骁争执虽然互有胜负,但每吵完一次他自己都得元气大伤,不用仪器测量就能明确地感觉到血压上升,心率居高不下。除此之外,那种上了年纪身不由己的手脚发抖让他更加头晕胃疼。 他还有老婆,他儿子还像个青春期叛逆少年,事业、家庭都未知未定,他怎么能老?他怎么敢老? 他这气儿才刚顺下去没两天,盛骁又来找茬,他身体可吃不消。 这小子是想要他的命啊。 “接啊!等会儿他该挂了!”韩小芸看盛腾飞黑着脸不动,急得眼泪一下涌了上来,“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哪儿都能去,万一真的不回来了怎么办?” 盛腾飞脸更黑了:“我马上接,你别哭。” 他默念了几遍“不生气”,硬着头皮接起电话,将听筒拿得离耳朵远远儿的。 不曾想,盛骁却犹犹豫豫地先喊了一声:“爸?” 盛腾飞一愣。 他离手机听筒太远了,这么听起来,盛骁今天说话的口气温和得简直不可思议,细听还有点儿气虚,总之和他走那天强硬的态度截然相反。 有史以来,只有盛骁闯了大祸、倒了大霉时才会这么叫他。 盛腾飞说不清什么滋味,一时间心先吊在了空中,那些他想到又不敢细想的可怕念头如冰河破冻,滚滚奔流,将他冲击得摇摇欲坠,而他在洪流之中本能地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只想无论如何先赶紧捞住盛骁再说。 即便他们在这个家门里掀桌砸碗打翻了天,即便恶语相向、大打出手甚至断绝父子关系,出了这扇门,他也希望盛骁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