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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不顾沈俊彬的死活,当场罢工。 他还未说话,忽有一缕不守规矩的凉风在二人之间窜过。 盛骁眨了一眨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桃色似乎向上晕染了几不可察的一丝。 这细微的差别如同一个召唤信徒与部众挺身守护的信号,也唤醒了沈俊彬。他匆忙将不争气的三魂七魄收拾回躯壳内,重振旗鼓,前来相见。 “什么伤心?”沈俊彬不解地问,“我有什么可伤心的?他好好的怎么会跟你说这个……等等,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他来不及加入修饰,紧张一览无余,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盛骁却不急。 他替沈俊彬开了车门,推搡着他的背,把他塞进了出租车后排:“太冷啦,回家说。” 成人的世界和儿时其实相去无几,不过是一个更大型的游乐场。在其中玩耍,除了要遵守一些既有的规则外,还需要一点儿运气,才能在这个场子里如鱼得水。 明泉国际会议中心就是这个游乐场中的某一个主题区,倘若总经理将盛骁叫到办公室,莫名其妙地批判一通欲加之罪,他不但不能针尖麦芒地还嘴,还得机敏地审时度势,反过来替领导宽宽心。 陈暮刚开始将话锋调转向他时,盛骁承认,他是有点儿适应不来,这和陈暮前一日温文尔雅的好哥哥形象大相径庭。然而他扪心自问,还想不想在这混、想不想跟沈俊彬好了? 是以他一咬牙,忍了,态度加倍良好地顺应。 当沈俊彬的哥哥说话一针见血,让他一度颜面扫地、耳朵生理性地想自行关闭时,他就勒令自己想一想,对方是怎么处理程金鸣的。 这么一想,他还能再忍一忍。 他很清楚自己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他去派出所看监控,警员给他播放是播放了,但同时也特地提醒他,不能用手机录像,更不能拷走。 他找了一位据说是极有类似案件处理经验的律师,对方估计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出发,并且不能保证是否一定能够取证成功。其中有什么强制不强制、义务不义务、隐私不隐私的关系,总之是列给没有后台、没有关系的老百姓看的条例,他至今也没弄清。 要想像陈暮安排的一样,兵马未至,对方先表态将会配合到底,那是他绝对办不到的。 至于限制程金鸣,让Our Meeing现在就关门,他更是无从下手。那既要在机关单位有关系,能够跳过正常手续调取资料,又要有厚积薄发的人脉,快速摸清程金鸣和谁走得近,而且这些人还得能随传随到,通宵达旦地深挖深掘。 地下党都没这么高的效率。 换做是他,他是怎么办的呢? 他处理的方式原始、野蛮,幸亏他赔得起钱,幸亏任远及时出手,才没造成严重后果,否则别说给沈俊彬出气,他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他有人家的本事吗?能给沈俊彬光明正大地出这口气吗? 不能就别那么多废话。 男人必须得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如若没有,就不要空谈尊严了。 沈俊彬的哥哥明显比他掌握了更多的社会资源,站在更高的位置向下俯视。高处看得确实清楚一些,也许在那个高度看来,他的处事方式真的欠妥,不然也不至于让陈暮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非跟他谈这一场不可。 一旦把面子和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