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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派来的,他用余生奉上鲜花和赞美。 如果他是魔鬼派来的,他依然用余生相奉。 盛骁这个岗位一共就三个人,往常要换班,基本上跟人力打个招呼就行,但现在考核小组来了,一切规矩从重、从严,没手续不行。他开完全体员工大会后又跑了一趟后勤,补了一套换班手续才过来。 盛骁知道沈俊彬今天该出院,一路马不停蹄,赶得心急火燎,总共十几公里的路程感觉像辗转横跨了八千里那么久。他翻山越岭,终于跨过了最后一道坎,结果还没出电梯,迎头看到沈俊彬傻了吧唧地坐在长椅上。 那小眼神儿直勾勾的,冻得煞白煞白的小脸写满了神游天外的呆滞。 这医院不大行啊。 这是脑外伤后遗症的表现啊,是不是有根筋没搭对啊。 盛骁心里一凉,恨不能飞着过去,奈何地心引力拉住了他,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把长腿一迈。 盛骁前面有一位和时间赛跑的老太太,手里拖着一只小轮推车,电梯门一开,率先突出了重围。 老太太还以为出了拥挤的电梯,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都是自己的呢,于是任性地将车子横着一甩尾,这就要往病房走去。 她显然没想到有人能把腿迈得比她走得还远。 盛骁一脚伸出去,眼看要和飞来横车亲密接触——那小轮子“滴溜滴溜”地滑,这要踩上去一脚,还不“呲啦”一下,当场劈叉? 他在电光石火间仅是一个想象,胯丨下就已一阵冷风。 盛骁当机立断,果断转了落地方向。 可他整个人的重心已经递出去了,终究覆水难收,最后偏离轨道勉强落地,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像他个子这么高的人,一旦要歪倒,由于距离地面太远,很难控制自己的落地姿势。 如果有一本史书专门记载相关事件,可能能把平地上的每一个坑都追溯出源头。 所幸盛骁天赋异禀,后天又孜孜不倦地勤加练习,最终硬是凭着一把千锤百炼的好腰,以大鹏展翅的姿势稳住了身形。 沈俊彬正看他看得出神,眼珠子隔空在他衣角、领口等每一个小角落滚来滚去。由于关注的点太局部,他还没看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护士站的小护士却看懂了,“呀”地一惊,随后大喘了口气担忧道:“哎呦,没事儿吧?你慢着点儿呀!吓死个人了!” 护士jiejie们一开始坚决不收家属的礼品和红包,可耐不住盛骁每回都执着地追到配药室里,把奶茶和果切硬塞过去。 奶茶是什么啊?奶茶在中国的寓意那就是“你是我的奶茶”啊!谁能受得了盛骁这么个追着塞的塞法?哪怕喝完要上诛仙台也要收了。 是以几天下来,护士jiejie和盛骁说话,语气颇有几分“没外人”的熟稔感。 沈俊彬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她。 “没事!”盛骁的冷汗极给面子地只出在后背,他潇洒一扬手,“小意思。” 沈俊彬又疑惑地看了看他。 盛骁对自己平衡性的评价还不赖,正想风轻云淡不着痕迹地吹嘘点儿什么,突然看见了沈俊彬心不在焉的眼神一来一回。 那薄薄的嘴唇不娇也不俏了,血色寥寥。 盛骁心里警钟一敲,悬崖插剑勒马,硬生生地闭上了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沈俊彬蔫头耷脑、营养不良,他发光发热的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