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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牙关却仍止不住的压抑痛呼也让他于心不忍。 男人不是下半身的动物,至少盛骁不是,他的下半身是聪明又感性的。它会辨别场合以及捕捉对方的心思,知道什么时候该挺身而出,什么时候该安分守己。 沈俊彬明明疼得身体不住颤抖,却没开口喊停,也没有让盛骁滚下去,只是兀自将脸别到一旁的枕头里,偶尔实在无法忍受了,才发出一丝痛苦的呻丨吟。 和方才享受口舌之欢时沉溺的神情天壤之别,他甚至不愿意露出脸让盛骁看到自己眉头紧锁。 盛骁想息“事”宁人了。 可沈俊彬的手又在他身上贪婪地抚摸。 皮肤的触碰毫无阻滞地传达着人与人之间心底的情意,盛骁觉得沈俊彬似乎正在他身上索取什么东西。 不会是山盟海誓吧。 那么可能是止疼的良药。 他放弃进攻,把人从枕头里刨出来,身体相贴吻了上去,暂时平息了那人胸膛的颤抖。 “还做吗?”盛骁问。 沈俊彬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里清晰地写着不舍放手:“做。” 他不太好意思地爬起来,背过身跪在床上。 盛骁终于进去了。 刚试着动了一点儿,沈俊彬条件反射地弓起背,盛骁立刻感觉到身下一股断子绝孙的压力——两个人勉强结合至此,仿佛已不是在做丨爱,而是两具身体的较量,趴在下面不动的那个并没有特别轻松,身处上方的那一个也没有特别享受。 “亲爱的,”盛骁一只手用了些力气,火热的手掌覆在沈俊彬脊椎的最后几节,一寸寸压了下去,“听话,让我动动。” 沈俊彬真的听话了。 激情过后,盛骁心满意足倒头就睡。 不是他体力不行,是活塞组件极为不匹配,拆了多少包安全套里的润滑油加起来也没能降低摩擦。为了完成任务,人势必要克服更大的阻力甚至改变受力部件的形态运动,同样的运动路程他可能做了平时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功,不累傻才怪。 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人这一物种淘汰了很多行为,性行为却一直延续至今。原始社会的人类不会思考自己是否背负着种族繁衍的使命,促使他们性行为的原因仅仅是生命追求美好体验的本能。 这一次,盛骁亦不例外,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第二天早晨。 沈俊彬在睡梦中毫无防备地轻轻一动,伤口附近的痛觉神经立即大肆敲锣打鼓,原地点火爆炸。血液以及某些富含蛋白质的液体中高分子蛋白质易发生聚合,脱水干燥后表现出体积骤缩,粘黏在皮肤表面,引起强烈不适。 关公来了也要呲牙。 盛骁早已醒来,穿好了衣服,轻描淡写地栽赃嫁祸道:“昨天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床上的人,连同被子,瞬间没了动静。 盛骁将一包放在床头柜上的湿巾移动了没有任何意义的二十厘米,拿到沈俊彬床头,说了一句自己也觉得有点儿不是个东西的话:“你还好吧?我到点儿上课,先走了。”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沈俊彬一眼。 也不是完全没看到啦,毕竟房间就那么小,他弯腰时余光扫到了一瞬,觉得沈俊彬脸色和被罩差不多白。 他没那么急去上课,只是这件事确实在他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