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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亚夫刘启刘荣/刘彻:卖一下茶怎么了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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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未来的天子,你不需要让别人喜欢你。”刘启眼睛黯下去,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是直截了当的问:“所以是周亚夫?”

    刘彻也不隐瞒,干脆的点了点头,“参观细柳营那天。”

    “彻儿啊…你….”刘启失语,对刘彻的性格,他是再了解不过,不过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百年之后,周亚夫能侍奉少主吗?

    “父皇…”刘彻钻进刘启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的声音传来 :“周亚夫对刘荣哥哥的死,好像耿耿于怀。”

    刘启的瞳孔放大,他收起手臂,紧紧揽着刘彻,他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需要快点处理。

    没过几天,周亚夫接到了被免职的消息。他接了圣旨,不甚在意,本来这个丞相之位对他来说就是赶鸭子上架,还不如闲赋在家,对自己的前途,周亚夫也不怎么担心,若有战事,陛下定然还是得启用他。

    没过多久就等到刘启的召见,皇帝在宴会上唯独没有给他准备餐具,刘彻坐在刘启的旁边,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亚夫,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表演。

    周亚夫不堪受辱,最后不欢而散,刘启对他说的话,让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到尽头了。回家后觉得怅然,皇权的重压第一次毫不掩饰的落到了他的身上,他觉得可以给自己准备丧事了。

    但是刘启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周亚夫,哪怕他已经是个庶民,刘启也不能允许他死在自己后面。

    当周亚夫听到自己的罪名是想死了以后在地下谋反时,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从太尉到丞相再到阶下囚,也不过是短短几载。

    刘彻来看他的时候周亚夫只是抬了抬眼,反正已经是死罪,不在乎多一条不敬的罪名。

    “你的供词没有提到我。”刘彻站在他面前,周亚夫此刻很是狼狈,然而一些凄惨的气息只会让这张历经沉浮的脸更有魅力。

    刘启让他交代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但他没有提到细柳营的事情。周亚夫的声音喑哑:“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想报复吗?”刘彻歪着头,似乎是真的好奇:“把事情告诉父皇的话,我可能也会受到影响,这是一个丑闻。”

    是的,但是周亚夫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只想把那个记忆当作一个梦,只留给自己。

    见周亚夫不说话,刘彻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过身离开,当他走到监狱门口的时候,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

    “周亚夫,父皇他什么都知道。”刘彻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我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知道。”

    说完,他满意的看着周亚夫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然后他听到他从牙齿挤出来的控诉:“魔鬼。”

    我会想你的,刘彻想。他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我会有穿着铠甲的威风凛凛的战士,比周亚夫还要高大强壮,还要赫赫有名,更重要的是,他们只会忠于自己,而不是什么可笑的道、法。

    第二天,平定了七国之乱的太尉,前丞相周亚夫,在狱中吐血身亡。

    看着一天天长高,也越来越聪慧的刘彻,刘启在觉得欣慰的同时,也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可是刘彻还很年轻,当自己离开以后,窦太后,刘彻慈爱的奶奶,王皇后,刘彻最亲切的母亲,她们会成为刘彻行驶权利的枷锁。

    刘启看着床边喂自己喝药的年轻太子,躲开苦涩的汤药,告诉刘彻,三天后就要为他加冠。

    “可是儿臣还不满二十啊?”刘彻显然是没有料到。

    “彻儿…”刘启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看来你必须要提前长大了。”

    刘彻怎么会不懂其中的含义,少有的真实的痛苦充满了眼底,一颗颗泪珠落进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中。

    “别哭。”刘启的大拇指帮他擦掉了眼泪,他把刘彻手中的药碗拿走放到一边,“以后,你再也不用靠耍把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刘彻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刘启,然而刘启只是对他纵容的笑了笑。

    “父皇…”刘彻抱着刘启的腰,趴在床上,“儿臣愿意一辈子给父皇耍把戏。”

    刘启只是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刘彻的后脑勺:“彻儿,你注定是要不凡的,以后,好好使用你的权利吧。”

    后元元年,皇太子彻年十五,冠。十日后,刘启薨,谥号景,史称汉景帝。

    当刘彻在朝堂,接受群臣的跪拜,他第一次明白了刘启在说什么。

    父皇,我会好好行驶您的权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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