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7/8页)
一定要保护好我。” 李忘生在他怀里乖乖窝着,承诺道:“师兄放心,师父和师兄,还有纯阳,忘生必倾尽一切去守护。” “哈哈,”谢云流嗅着他发间清香,只觉心口热乎乎的,“你还小呢,纯阳还是留给师父和师兄守护吧,你只要守护好师兄就成,别cao那么多心,知道了吗?” 他本是想说些情人间闲碎胡扯的私语,李忘生却闷声严肃道:“师兄是一定要守护的,但师父和纯阳是我们的家,忘生怎能分出先后轻重呢?” 谢云流打了个呵欠,随口道:“你这人真是无趣。若有一天真叫你选师兄和纯阳,你选哪个?” 李忘生这次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半晌。 这一阵沉默,却叫谢云流本来有些困倦的思绪又精神起来,沉声道:“莫非,你选不出?” 他低头去看,李忘生一张清丽的脸此刻却写满了挣扎,紧抿着唇,对上他的视线,慌忙垂下了眼帘。他不可置信地笑了声:“虽说这问题是有些强人所难,可你也不必如此纠结吧?便当是哄哄我也不肯吗?” 于是李忘生的手便攥紧了他的内衫,面上竟如接受世上最严酷的拷问般,满是无措:“师兄,师兄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你……”说着又想到二人只剩四次见面机会,一时心头如被烈火焚烧,喉头哽咽,“忘生会一直守着纯阳,亦会守着师兄。师兄、师兄可否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舍下纯阳、舍下忘生……” 谢云流早先便被他奇奇怪怪的某些情态及言语弄得不安,这会儿又因几句玩笑话扯得如此认真,又是疑惑又是头疼,只好安慰道:“怎得急成这样?师兄开个玩笑罢了,纯阳是我们的家,往后漫漫余生,师兄都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语罢才发现,李忘生早已眼睫濡湿,脸上划下盈盈两道水痕,鼻头亦泛着红,浅浅吸了两下,才反问道:“师兄,你近日都没有下山,忘生可以问问原因吗?” 实则近日长安家中已修书几封而来,一改往年尽可能不打扰的作风,将所见所闻一一讲述给他。只因那温王与纯阳宫的大弟子谢云流私交甚笃,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如今皇家局势瞬息变化莫测,纯阳又与皇家有所牵扯,只盼他能多个心眼,当紧这事,同师父师兄好好商议一番,方能不受牵连。 李忘生从小跟着师父师兄离家修道,虽与亲眷少有往来,但时局动荡时,家中却还是牵挂着他的安危。于是书信往来几番,安抚了家人,便想着也同师兄探问一番,毕竟所涉及之人,是师兄友人。依师兄重情重义的性子,只怕一旦听闻,必不能装聋作哑,若他真做些什么事,纯阳就更牵扯不清了,还是早日谈谈得好。 却见谢云流撇撇嘴,答道:“师父叫我不要下山的。往日跑惯了,现下闷着还偶有些无趣。” 李忘生心头奇怪,却还是压下,只沉吟道:“想必师父自有定夺,那我便不多嘴了。” 谢云流啄了他额心一口,嗓音缱绻:“正好也能安心练剑论道,也好负负大师兄的责任。说起来,却也许久没与重茂联系了。干脆明日写封信好了,我还在他府里存着个东西,既然师父不让下山,只能托他找人送来了。” 短短几句,李忘生听得心神俱震,一时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待他话音落地便道:“师兄,温王身份尊贵,不必为了些小事而叨扰,改日师父允许师兄下山了,再去拜访也不急。” 谢云流笑道:“这有什么。你虽与他不熟,却可尽管放心,他乃是良善之人,心胸十分宽广,只是送个东西罢了。更何况,那东西是给你的小礼物,此时叫我想起来了,自然要心急。” 李忘生踌躇难言,开始后悔自己多嘴问这几句,一张嘴开开合合,才勉强憋出句撒娇:“既是给忘生的,那便更不急了。师兄只要安心待在山上,令忘生心有归处,这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谢云流调笑道:“左右是怕我下山呗。这么舍不得我啊?” 李忘生红着脸道:“……嗯。” 谢云流被哄得心花怒放,神采奕奕,得意道:“早说嘛,师兄还能不听你的?” 说罢只